第6部分 (第2/5页)
亦能发觉其中的可疑之处。只不过我们万万没有料到,这事竟是三位至亲好友合谋所为!他们眼红我家的财富,竟雇请江湖黑帮杀手将我家上上下下百多人命杀了个精光,掠走了一应财产,还烧尸毁迹,以贿赂打点官府,又派人追杀我和萧艳淳,妄图使此事永不为人知。我和萧艳淳是从一间当铺偶然才寻到一丝蛛丝马迹,并一路追查才弄清了真相。
于是,我二人偷偷潜出师门,将几位仇家亲手杀了,一报还一报,也是满门不漏,也是让他们全都葬身火海!这就是仇恨的力量,它远远盖过了我心里的善良和仁慈。
我们又邀了结识不久的几位朋友,就是大有名气的“杀手双王”岑氏昆仲、“万毒公子”万巫、“回头浪子”金不换、“神钩猎鹰”沈端他们,我们合力将那受雇行凶于我家的黑帮连根拔了,帮里上上下下三百余人一个不漏,尽数死于我们手下!
朋友们因此一役而更声名大振大噪,威震江湖。我和萧艳淳一直将身份隐蔽,却仍被别人知晓而传扬了出去。就因此事,年迈的恩师大为震怒,将我二人逐出师门,声言我二人不再与衡山派有任何干系……我还记得我们走时,方鸣佩送我的眼神直叫我的心都碎了!
唉,不知为什么,过去的事情有很多我竟都记得一清二楚,历历在目,甚至连很小时随意说过的一句或几句话、一点点芝麻大的事都没有忘却,并常常在孤寂的深夜里回味……
我是不是太痴?
如今的我,已长大了,已成熟了。已很少再做梦了。对别人,我也有了更多的痛恨、更多的不屑,对这个世道也不再抱什么希望,看问题想事情也更中中肯肯确确切切了——这,究竟是好还是坏?
倘若能让我选择的话,我想我还是愿意过那种痴迷梦幻般的日子,那至少还有梦可做。
“和了!”一声大喝,将我从迷思中拉回到了现境。
但见伙计身前的那位大汉已将自己的牌摊在了桌上,一边粗声笑道:“哈哈,今日这餐酒是老子请了!”
伙计连连摇头自语道:“真想不到,这手臭牌竟也能弄了个小和子自摸!”
大汉满面春光,得意洋洋,自怀里掏出一大锭金元宝“啪”地按在身后的桌面上,冲伙计咧嘴笑道:“奶奶的,爷们今儿个是一盘定乾坤,管他娘大和子还是小和子!……”
伙计哈腰退后,顺手拿了金锭,爱怜地抚了抚,一边走一边嘀咕:“赢了还要做东道,有什么好乐的?”
他嘀咕得十分小声,却仍被大汉听到了。但见大汉又张大了大嘴乐嗬嗬地笑道:“那甜心心的宝贝妞儿归老子了,老子怎能不乐?!”言际,用手不住地抹着嘴角淌下的涎水。
敢情他们这一盘麻将却是在赌一位妞儿,难怪这位仁兄做了东道出了金元宝还如此乐不可支的。
四人将麻将收好,年岁稍弱的那位伸手一掌拍在邻桌之上,那桌上的几碟菜肴连同酒壶杯筷竟齐齐地飞向了他们面前,无声无息地落在桌上,仿佛动都没动一下。
四人毛手毛脚地大吃大喝起来,一边不住地叱喝伙计添酒加菜。
看了方才那位露的一手内家气功和太行门的“随风送雨迎春来”独门手法,端的十分高明,只可惜他们非但未能用此来光大太行门,反而欺师灭祖毁了太行门。倘若太行门的开山鼻祖泉下有知的话,恐怕会被气得“活”过来罢?
再看他们四位凶吃猛喝,忙得几位伙计走马灯似地不住端酒菜过来。
输了的三位不住地压着赢牌的那位干杯,赢的那位也不客气,酒到杯干,竟一连干了上百杯。四人连声哄笑,毫无顾忌,轰轰闹闹好不尽兴!
俗话说,“物以类聚”,不管他们是善是恶,无论别人怎样评价他们,他们能如此快活热闹地活着,岂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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