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3/5页)

哥哥。

其实此行,本意就不想让穆楠他们担心,念着空了离京都近,他从一开始就不单单是探望旧友的。

如此费尽心机的企图从空了嘴里探出他到的忘了谁。

午夜辗转反侧时,心里总是空落落的,像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令人难受而又异常折磨。

空了还在念叨着,奉正却根本一个字都听不下去。

脑子里像是一锅烧沸了的水,挣脱着想要炸开翻腾。

脑海里依稀浮现出一个人的样子,青年面色苍白,三分相似的神情里传递着是与他迥然不同的正派肃穆。不苟言笑,正经的像是个熟读白书的教书先生。

本是最为厌恶的形象,为何偏偏没有一丝一毫厌恶的情绪,好像心口的缺口被填的满满的,满足之后却又心痛如绞。

“哥哥……”他失神的看着虚空,恍若身处漫天大雪中,狼狈而又仓惶的他伸出手,对面那人连搭手的亲密都不愿再施舍。只深深的看了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如此决绝,如此无情,如此深恶痛绝,恍若他是个令人恶心的存在。

再眨眼时,却又置身于灯火昏暗的大厅里,那个人目光执着着拿着黑紫色的药丸,口口声声的说想着恢复往日的兄弟情谊,竟不管不顾的选择了自己一贯厌恶的捆绑下作举措。

往日如梦一样,汇聚到脑海里,青年微笑的样子,生气的样子,发火的样子,站在人群说着“恩断义绝”的样子,拿着药丸眼神狂热的样子……

每一幕都像是沉睡已久恍然梦醒一样,如此清晰,不曾遗忘。

“倘若真的忘了,该有多好啊。”

空了不再说那些往日的童年趣事了,奉正踏上寺院的门槛时,他就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在他不在场时便悄然转变了。

“你此时瞒着我什么了?”空了不笑的时候,眼神是犀利而又狠毒的,望你一眼,你便会觉得什么事情都会被他勘破。

奉正直起身,欲言又止。

他……一直只当我是弟弟,竟拿着药想要我恢复正常。这样的话,这样毫不掩饰的残酷奉正说不出口。

“你又见了公瑾。”空了肯定的道,语气里带着森然冷意。

奉正点头,苦笑道:“空了,我或许死心了。”

空了一怔,他看着奉正不似说笑,只冷笑道:“哼,你何时变得懦弱胆小,意半途而废。”

奉正失神的摇了摇头,道:“空了,你激我也无用了。”他顿了顿,语气失落而又凄凉,“我若再激哥哥,他只怕……会发疯的。他一贯疼爱……我这个弟弟,今次只是受激拿毒丸做救命丹,倘若醒悟过来只怕又会悔恨再三。便是做回兄弟,也未尝不可。”

空了听着毒丸二字时,心下一惊,又听到奉正说兄弟时,只觉得满腔怒意,“他怎么可以这样狠心。”

奉正不喜任何人说他的哥哥,即便是空了也不行,于是他凝眉瞪着空了,空了气的劈掌打向近身的石椅,碎了满地的石渣。

他怒气冲冠,只觉得满腔好意仍进狗肚子里,越发是口不择言:“你活该如此!你活该与他做一生一世的兄弟!”

奉正眼也不抬,只苦笑道:“可不是吗,做一辈子兄弟呢。”

是夜,京城奉府。

一道黑色人影越过层层屋檐,钻入了奉府。

他轻车熟路的摸入了奉家主人的卧房里,站在主卧边,从衣袖里掏出一颗夜明珠。

一步步,凑近了,珠子泛着冷光,床榻上奉公瑾睡得昏沉,这般迷香的用途倒是用不着了,他心里苦笑着。

印象里,青年的容貌在看到真人时便重合了。

他不再年轻,不再沉默着,不再会笑着叫自己走到他跟前,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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