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5页)

啧,不足及笄的少女处事气魄与从容太过冷静,该说是太明理还是说另有它情,恐怕的他细细来打探了。

沈青急急的奔过去,试探的触了触穆楠的脉息,见吸纳正常,便也并未多说什么。

一旁赶过来的老妪见状,略微的皱了皱眉,不同声色的接过了奉正怀里的穆楠。见穆楠只是昏睡,并无他碍,才放松了些。

“多谢奉大夫及时搭救之恩,只是不知奉大夫为何又重返?”老妪欠身对着奉正道谢。

奉正摸着胡须,朗声笑了笑,才道:“我反悔之前所说的三月之约了。”他瞧着老妪越发紧皱的眉头与沈青的惴惴不安,又道,“待她清醒之日,便是我收她入我门下之时。”

老妪闻言不由的觉得诧异,道谢之后,便招来下手安排着奉正住进偏院。

待奉正走后,才轻声责备沈青道:“小小姐身子寒,前日落水更是寒上加寒,小姐今晨怎可让小小姐赤足着底?”

沈青听闻身旁老妪这般责备,不由得愈发懊恼:“乳娘说的极是,是我思虑不周。”

那老妪本是沈青的乳娘,办事能力也是干净利落,从不出差错。因而府中所有的事情基本上是交给那老妪打理。乳娘自然是不愿在外人面前拂了沈青的脸面,才待奉正走后说。

“乳娘,奉大夫之言,月儿该受麽?”沈青走近看着穆楠安稳的睡颜轻声询问道。

老妪皱着眉不语,半晌才答:“奉大夫医术你我不容置喙,再加上他也是个练家子,”她细细的摸着穆楠的苍白的脸,心疼的说,“小小姐身子虚寒,我总担心她承受不住,一切只有看天命了。”

老妪撤去了那层冷漠之后,面容越发的慈爱,语气低沉的像是情人间的耳语。沈青听言只是皱着眉不语。

一院之间,只余下这三人。自南方而来的鸟停在枝头,不辞劳苦的叫唤着,似语还休。

棕色服饰的武士不急不缓的跨入将军府,府内井然有序,仆人不语,奴婢不言,俨然是规矩甚严之模样。那武士疾步而去,待到了东主屋才停下脚步。那屋子门檐紧闭,屋外两名军士笔直站直,面目肃然,神色木然。

那武士恭敬的对着紧闭的门檐道:“属下求见。”

半晌门内才传来一声低低的应答:“进来。”

这厢守在门外的武士才收回紧握在手中的剑器,缓缓的推开了门,并恭敬的朝着那武士道:“单参将请进。”

单参将颔首跨步而入,待进去了后,门应声而闭,屋子里又重归了昏暗。

屋里点燃着灯,单参将的正前方尽头是一面书墙,书墙下方摆放了一个半人高的案席,席上的一角放着折子,中间平铺着一张宣纸,宣纸上只有数个字:圣上亲启。字迹张扬而又遒劲,而后便是一片空白。毛笔被一人提在手里,笔端凝聚着墨黑的墨似滴欲滴。

再往上看,便可见一身材魁梧的男人,那人面容冷峻。浓黑的眉端似是尽兴停顿的毛笔字,笔挺的鼻梁似如刀削,唇藏在纯黑的胡须中,透露的半点也查探不到任何的,琥玻色的眼睛似是出鞘的剑闪过的光一般,内敛而又深不见底。

那人见单参将进来后,便将毛笔放好,起身自案席边背手而下。

单参将见状单膝跪地,抱拳恭敬的道:“主将,穆家小姐安好无恙,只是……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那位被称为主将的人闻言挑眉道:“你在担心她?”

单参将闻言脸色一白,他的头愈发的低,急促道:“属下不敢。”

主将嗤笑了声,却是快速朝着单参将打出一掌。那掌并未落在单参将的身上,而那人却像是被什么拉着着往后推至了数几步,连最基本的跪姿都无法保持住,整个人几乎的贴在了地上,嘴角都溢出了鲜艳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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