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2/5页)

在柳城,叫乐天,胡菲菲只是一厢情愿而已。那就衷心祝福你和乐天白头偕老。”

左青竹找骆千帆碰了一下杯,一仰脖,白酒下肚,可她很少喝酒,辣得直往嘴里扇风。

骆千帆笑了:“我还以为你深藏不漏,看来的确是个新手,少喝点,喝慢点。”骆千帆把杯中酒喝了。

左青竹并没有罢兵歇马的意思,又给他倒上,给自己杯子里也斟满了,举起杯子说:“很多事情都是要学的,这三个月你给我的太多了,也教会我很多,我应该感谢你,可你是天空中翱翔的雄鹰,适合在广阔天地里自由驰骋,而我只是地上的一只蝼蚁,不知道该拿什么报答你,这杯酒我再敬你……”

左青竹的声音听起来很伤感,让骆千帆微微动容。他没说什么,碰杯、喝酒。

左青竹第二杯酒喝下去比第一杯从容了不少。她第三次给两人满上了酒,把酒杯端在手里:“这顿饭以后,我就要走了,也许这辈子再难见面,我……算了。”

左青竹想说什么,没说出来,端起酒就要喝,被骆千帆拦下来。他这才觉得今晚她脸上的笑容都是装出来的,送别的晚宴藏不住她一肚子的凄苦。

“左站长,别喝这么快,空肚子很容易喝醉。先吃点菜,时间还早……”

“别喊我左站长好吗,喊我青竹。”

“好,青竹……你是不是有烦心事?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

左青竹摇头不语,又咕咚一口把酒喝了。

三四杯酒下肚,气氛竟然慢慢凄苦起来。骆千帆本想高高兴兴送她走的,可他脸上的笑容和轻松驱不散左青竹的烦心事。

左青竹左一杯右一杯地喝,骆千帆只好陪着,不大会儿,一瓶酒下去了多半瓶,左青竹的脸上泛起了红晕,酒意渐浓。

这么下去还怎么上火车?骆千帆抢下了她手里的酒杯,故作轻松地说:“别喝了,再喝就醉了。你做了这么多好菜,我还机会吃呢。这条糖醋鲤鱼做得好,别我一个人吃,你也吃!”

“帆哥……我喊你哥可以吗?”

“嗯,那当然好了,那帮家伙都是喊我骆驼,还是帆哥听着顺耳。”

“帆哥,你相信命运吗?”

骆千帆不知道该怎么怎么回答,他知道左青竹接下来会说什么,她十六岁为了给妈妈治病,订婚,用彩礼的钱作为妈妈的医疗费,那笔钱正慢慢成为套在她脖子里的枷锁,正因为这个,她回家就要跟一个毫无恋爱基础的人结婚。正如老辈人那样,先结婚,后恋爱,或者先结婚,然后永远没有恋爱。

“帆哥,其实,我这趟回老家就要结婚了,那个人我一共也没见过几面,我不了解他,他也不了解我,我好怕,怕嫁过去之后才发现他是一个脾气暴躁的人,动不动打我、骂我,或者像王富贵那样好吃懒做、吃喝嫖赌……你不知道,在老家那穷山沟里,结了婚恐怕再没有机会出来了,村里的妇女有的一辈子都没有走出过那座山,也许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不会的,一辈子那么长,随便哪届领导在你们老家画个圈,用不了几年就能崛起一座新都市来,别那么悲观。”

“不可能的,你别安慰我!你知道吗,有一段时间我好恨我自己,为什么不能大胆一些,像胡菲菲那样敢爱敢恨?为什么我不告诉家里我要退婚?我可以退还彩礼,哪怕我多给他们一些钱;为什么明明是个牢笼,还非要我跳进去?可是爸爸妈妈说,如果那样做会被十里八村戳脊梁骨的,会被人骂忘恩负义,还会说我在外面学坏了,让父母在乡里抬不起头来……”

左青竹的声音从满腹的声讨,滑落为对命运的屈服,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就听不见了,代之以无声的哽咽。骆千帆的心颤抖着,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左青竹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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