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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目的:“这才以社稷为重。至于其他,如柳乘风是好是坏,如刘公是否不择手段,如是否对皇上带着欺瞒,都不足道哉。”
第八百四十三章:不敢奉诏
李东阳一番话,既是表露自己的心迹,其实也是道出了一句古今不变的道理。
斗争没有对错,斗争的双方没有好人和坏人,道德不过是装饰品,李东阳之所以站在柳乘风的对立面,也并非是柳乘风的道德有什么瑕疵,又或者他如何十恶不赦。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的问题是,李东阳只信仰内阁,这就是他的立场。
刘健听了李东阳的话也是精神一振:“不错,宾之这番话令人发聩,老夫受教。”
他把受教两个字咬的很重,一般情况之下,受教二字有些时候带有几分嘲讽的意思,不过刘健郑重其事的说出口,则是告诉李东阳,李东阳这句话很有用。
刘健随即脸色凝重:“陛下发出警告,其实只是试探而已,他虽然怀疑你我是这件事的怂恿者,却又没有把握,现在柳乘风随时便可能回京,不能再耽误下去了,一旦柳乘风回京,就是满盘皆输,宾之,你吩咐下去,再加紧一下,时间耽误不得。”
李东阳正色道:“这事情好办,我待会儿就去打个招呼。”
十一月的京师,寒风刺骨,不过刺骨的寒风倒是没有吹灭京师里头言论的热情。
江西大捷,廉国公一举平灭宁王,宁王及宁王相关的宗室人等一百七十余口尽皆伏诛,其余叛军骨干总计七百余人正在押来京师的路上。
至此之后,宁王的事终于落下了帷幕,这个野心勃勃的藩王,已经随着他的心脏停止跳动而彻底的消停下来。
人总是要死的,不过宁王死的颇有几分震慑宵小的意味,柳乘风那家伙也是够狠。一百多个宗室说杀就杀。其中也是敬告这天下那些怀有野心的人,谋反是没有出路的,想要实现自己的野心。就必须承担这后果。
当然,也有人质疑柳乘风杀孽太重,再加上廉州的事推波助澜。有人在幕后点拨,似乎指责的人也是不少。
其实柳乘风的所作所为的确实吓坏了不少人,因为他们发觉,这个家伙是不守规矩的,对于不少人来说,最可怕的就是这种不守规矩的人。
纵是燕王靖难,当时的皇帝朱允文还说,切莫伤了燕王。而燕王定鼎天下,也绝没有对任何一个宗室子弟下手。便是英宗朱祁镇的皇权之争,也不过是软禁而已,像这种成规模屠杀宗室的事。可以算是闻所未闻。
这就是规矩。这个规矩就好像士大夫们提出的刑不上大夫、后世的商贾们提出的私人财产不受侵犯一样,都是既得利益者们制定的金科玉律。金科玉律自然是保护自己不受侵犯的,谁坏了这个规矩,都是一件影响很坏的事。
今日柳乘风坏了规矩,连宗室都说杀就杀,那么明日是不是也要坏了士大夫们的规矩,要对士大夫行辱身之刑了?今天有人坏了宗室的规矩,明天也自然就有人要坏士大夫们的规矩,朝廷里有这么一个人,自然就引发不少人的担忧了。
于是这京师里头的舆论争斗又是激烈起来,有人骂的,有人叫好的,说什么的都有,可是在朝堂上,事关着廉州的事显然还未结束,一份份奏书接连不断,大臣们以请辞为威胁,渐渐加入的越来越多,以至于连一些实权人物也都粉墨登场。
与此同时,从江西的奏书已经传来,针对皇上的密旨,柳乘风终于有了回音。
皇上希望息事宁人,用商量的口吻让柳乘风索性退回那些无主的土地,而柳乘风的回音很简单——决不妥协。
在奏书里,柳乘风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的很清楚,廉州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廉州,若是从前的穷乡僻壤倒也无所谓,可是现在的廉州,那些所谓侵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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