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5页)
“不认又能怎样?”宋士弘苦笑:“儿子,反正要有一段时日逗留,这里是德州。记得附近的朋友吗?”
“朋友?”舒云不假思索地摇头:“孩儿的记性不差,据孩儿所知,爹在这一带没有什么朋友……”
“呵呵'江湖人口中的朋友二字,得看你用什么口吻来说,表错了情,笑话可要闹大啦!”
“哦!惊鸿一剑秋茂彦秋大豪。”舒云笑笑:“武林之豪。孩儿没见识过秋家的惊鸿剑术,和武林一绝的移影换形轻功、但孩儿认为,不过尔尔。”
“呵呵!当然啦'你已获玄真丹士与无我禅师的真传、熔玄功与佛法于一炉,再加上咱们宋家的武学,下了十二年苦功,再有五年痕迹江湖累积的经验,将秋家的傲世绝技没放在眼下,是理所当然……”
“爹,孩儿不敢狂妄,不是没将秋家的绝学放在眼下,而是孩儿不怕秋家的人再找爹的麻烦。”舒云赶忙解释:“信心是成败的关馈,如果先被对方的名望声威所震慑,施展不开的。”
“其实,爹与秋茂彦并无不解之仇,为了意气交过手、彼此心里有数,嘴上谁也不肯服输,心里面彼此佩服却是实情。儿子,要不要去找他盘桓一段时日?”
“奸哇!德平县西河镇、没多远嘛!”舒云欣然同意:“两百多里路。不用租坐骑,靠两条腿要不了一天就可以赶到。”
“兵荒马乱,马如果不被响马贼抡走,也被官府征用了,哪有地方租坐骑?明天咱们就走。”
“今晚不先熟悉熟悉德州的情势?”
“好的。”
码头本来禁止夜市,但官府睁只眼闭只眼,也懒得管。而且也管不了。
封河之后,北下的船全部被迫在德州停泊,这些人不准进城游荡、天一黑必须出城回到船上或码头各旅店。
如果偷留在城内,被夜禁的人查出,那就麻烦大了。这么多人,在城外实施宵禁实在不容易。
好在去年加筑了外城,称为罗城。面积比州城大了三倍。把码头区划入城区,管制尚无困难。
德州的城壕特别宽、西面倚仗运河为屏障,东、北、南城壕宽有五丈,即使码头区发生动乱、也无法波及城内。
不论昼夜,城头有一队队卫军站岗、巡逻,居高临下监视、可以清楚地、有效地监视码头区。因此乐得清闲,任由码头区自由发展,治安交由一些巡检捕役负责。
河仓是官仓,规模庞大。
仓北面的长河酒肆,设备本来就不高级,往来光顾的食客、自然也不高尚,全是些粗豪旷野的人物。
贩夫走卒以及船夫们,都知道长河酒肆的高梁烧二锅关呱呱叫。
父子俩四出打听战事的讯息,确知响马远在沧州一带与京师的边军对峙,运河完全断航,战事可能南移、德州恐怕将首当其冲。
但济南大军已发,将可能有效阻止响马南下。
父子俩到达长河酒肆,已经是戌牌韧正之交,晚膳的食客早散,剩下的皆是酒客了。
店堂有两间门面,设有二十余副大小座头,食客不到三分之一,店伙们清闲轻松多了。
父子俩都能喝,叫来了两壶二锅头,几味下酒菜。
酒菜尚未上桌,宋士弘的目光,不住向不远处壁角座头注视。
眉心渐锁,似在思索疑难的事。
“爹,那人值得注意吗7”舒云低声问。
“是的。”宋士弘似乎有点心不在焉。信口而答、似乎伯打断思路。
“什么人?”
“为父搜遍枯肠,似乎就是想不起来。”
那副座头只有一位食客,蓬头垢脸,衣着槛褛,又老又干瘦,胡子乱槽糟,酒喝多了,双目充血,但脸色却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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