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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氏,“母亲说,大姐出去抛头露面,只会害了自己……刚才那人如此轻视大姐,就是因为……”

“欢儿,大伯母知道你听不进去我的话,我让靖儿劝你,全都是为了你们姐弟!”

“大伯母,你不是为了我们,你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你觉得外面那些闲言碎语让你难堪,丢了你的脸……”

“欢儿,你怎么能这么想!”陶氏捂着脸哭了起来。

何欢拉住欲上前劝慰陶氏的何靖,正色说:“大姐不想像以前那样,终日以泪洗面,所以想要争取更好的生活,就像你努力读书,想要考上状元一样,都是为了自己的将来……”

“这怎么能比?”陶氏尖叫,“你不知道外面的人说得多难听……”

“怎么不能比?”何欢站起身直视陶氏,“难道大伯母觉得,我应该为了闲人的几句话,赔上自己的一辈子,这样才是大家闺秀,才配得上‘何大小姐’四个字?”

第17章 不解

何欢的疾言厉色令陶氏的脸由白转红,一时间竟忘了哭泣。何靖从未见过大姐如此说话,只能睁大眼睛呆呆地看她。

“我……我……”陶氏回过神,眼泪倾泻而下,边哭边说:“我能说的都说了,能做的也都做了,以后出了什么事,你可别怨我!”说罢拂袖而去。

何欢没有追上去解释,反而拉住何靖,对着他说:“靖弟,或许大姐的确不该抛头露面,但是你仔细想想,若大家什么都不做,只是被动地等着,日子能自己好起来吗?大姐相信你一定能高中状元,可是在那之前,我们都要吃饭穿衣,姨奶奶年纪大了,大伯母身体又不好,难道我们一大家子全都傻呆呆等着天上掉银子不成?”

何靖懵懵懂懂地走了,快步追上陶氏。何欢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她千算万算只为回到沈经纶身边,可莫名其妙就冒出一个谢三。

“谢三。”何欢反复默念这两个字,猛然睁开眼睛,急匆匆走出西跨院,在厨房找到白芍,对着她低语了几句。

白芍听了何欢的吩咐,面露犹疑,但最终还是点头应下,脱下围裙径直走出何家大门,疾步往沈家赶去。

白芍没走多久,一个黑影出现在夜色中,如影随形,亦步亦趋跟着她。白芍浑然未觉,按照何欢的吩咐悄然行至沈家的侧门。她与守门的婆子嘀咕了很久,房门“嘭”一声阖上了。她紧张地四下张望,黑影急忙缩头躲在墙后。

半盏茶之后,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走出一个七八岁的小丫头。白芍愣了一下,似乎颇为意外。犹豫片刻,她弯腰与她说话。黑影远远看着她们,微微一笑,后退几步隐没在黑暗中。

白芍去沈家报信的当口,何欢叫了张伯说话,询问他是否有门路查知谢三的身份。

张伯一脸为难地说,他们夫妻俩一辈子都在何家干活,并不认识街面上的地痞流氓。说完这话,他又提醒何欢,谢三那样的人不好惹云云。

何欢沉着脸没有说话。她曾听沈经纶说过,衙门的捕快大多都是穷苦人家出身。蓟州城西北角那片,有不少地痞流氓,但同样出了不少捕快。虽然希望渺茫,但她或许可以从这方面着手。

眼见时间已经很晚了,马上就该宵禁了,何欢只能吩咐张伯第二天一早去衙门找林捕头,一来问一问他,是否抓到拦截马车的人,二来顺便打听一下,衙门是否有人听过“谢三”这个名字。

张伯垂首而立,默默听着何欢的话。待她说完了,他低声说:“大小姐,老太太临走交待过……”

“是姨老太太。”何欢不客气地纠正,“你要知道,你们夫妻是何家的下人,并不是姨奶奶的陪嫁。”

张伯怔了一下,正要开口,何欢已经抢先道:“不要说姨奶奶此刻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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