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部分 (第3/5页)
绣两条帕子?”阿依认真专注地对着已经开始准备下马车的墨砚说。
墨砚的太阳穴开始疼,看来她肚子痛已经稍稍缓解一些了,又能开始磨磨唧唧啰哩啰嗦了,他真不知道自己是该感觉到欣慰,还是该回头直接把她的嘴给堵上,不再搭理她,径直下了车去,阿依重新穿起厚厚的羽毛缎大斗篷,跟着他一起下了马车。
地上一个四十来岁的矮胖子还在跪着,他穿着官服头戴乌纱帽,肥胖的身体也不知是因为在大冬天里跪了太久,还是因为过于兴奋亦或是恐慌,竟止不住地颤抖起来。他把头压得低低的,即使墨砚已经从马车上下来,他也不敢抬起头来看墨砚一眼。
跟他一同跪着的跪在他身后的几个人大概是他的家人,阿依细心地看了看,除了一位高瘦纤细,与矮胖子形成鲜明对比的中年妇人以外,剩下那些年纪较轻的果然是四男三女,应该就是何县令的子女了。
虽然有些陈旧,但还算宽阔气派的知县衙门外,这么多人跪在这里,阿依觉得场面很壮观。大齐国一个贫困县的县令竟然也能有一妻五妾七个子女,是该说大齐国官员的待遇太好了呢,还是该说……
阿依扁了扁嘴,看着这个矮胖子畏首畏尾的样子,心里觉得他不太像好人。
墨砚在一群跪着的人面前站定,怡然自在,慢吞吞地唤了一声:
“何县令。”
“下官在。”何县令把头压得更低,看得出他对墨砚这个人很惧怕。
阿依偷眼瞧了墨砚一眼,嗯,墨大人的确很可怕,不过她虽然也觉得墨大人很可怕,这种怕却和其他人的惧怕似乎有点不太一样。因为纵使她再害怕墨大人,却从来没有过因为害怕而想要下意识向他下跪的冲动。恐惧的下意识反应就应该是跪下吧,她却并没有想给他跪下来的念头,她只会在他的怒气里把小脑袋深深地埋进脖子里,这又是为什么呢?
这一刻她有些不解地歪了歪头。
“本官路过兴安县,你这兴安县实在没有能让本官落脚的地方,所以本官要在你府上暂住几日。”墨砚这压根就不是在征求对方的意见,更没有一丝打扰了对方日常生活的歉意,他的语气完全就是“我通知你一声”的意思。
阿依无语地别过小脸,他没不好意思,她却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而何县令的表情更是滑稽,县令大人一听此话,竟然像七仙女降临他家房顶了似的,喜得无可无不可。从他那亮闪闪的几乎能亮瞎所有眼睛的眼神里,阿依见识到了“欣喜若狂”的最完美诠释,他激动得看起来有点像要犯心脏病的前兆,口内连连说:
“墨侍郎肯光临寒舍,使寒舍蓬荜生辉,墨侍郎请,下官这就让人把房间打扫出来给墨侍郎安歇!”
墨砚看着他的激动,猛然想起来阿依之前说的“名不正言不顺”的那番话,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冷冰冰地问:
“何县令,本官招呼也没打就突然过来暂住,你可有不便?”
何县令也没听明白他的意思,惊出了一身冷汗,手足无措,把头压得更低,连忙说:
“墨侍郎说的是哪里话,下官惶恐,像墨侍郎这样尊贵的人下官就是想请都请不来,墨侍郎肯莅临寒舍下官觉得荣幸还来不及,墨侍郎肯下榻在寒舍是下官与全家天大的福分。时隔四年下官能再次得见墨侍郎的风姿,必是下官祖先庇佑,祖坟上冒青烟了。只要墨侍郎不嫌弃寒舍简陋,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墨侍郎想要什么尽管吩咐下官,无论什么时辰下官都会第一时间去帮墨侍郎安排妥当。”
不得不说,这个何县令好会拍马屁,就算阿依听了这一席肉麻兮兮却让人心里十分舒坦的奉承话,也不禁有些飘飘然。墨砚却十分淡定,淡定地从何县令身上移开目光,落在阿依身上,冲着阿依抛出一记得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