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5页)
她默默地往洗手间走去,那些人说的人,她自然知道是谁。宋家人都还在场,包括林小艾,只不见那死家伙。洗手间设在灵堂侧面,她从洗手间出来时,慢慢地往外走。
漫天的落叶飞快地往她身上掉落,这场景似曾相识。不一样的只是地点,和叶子的颜色。
男人抱着大树又摇又踢,如果那棵树是个人的话,可能活不了了。她默默地想着,想象,如果是她被人又打又踢一命呜呼的样子。
“啊啊啊!”男人抱着大树不住地大喊,把头往上撞,发出砰砰的声音,听得沈忱心里一阵发毛。
这个世上有很多人,他们并不是表面上那么无情无义,更多时候,只是不会表达,也不能表达。就好像眼前这位,都说宋家出了个忤逆子,只会惹家里人生气。可真正亲人离开时,那灵堂里那些悲哀的姿态与灵堂外这崩溃的模样,都只是表达方式罢了。
沈忱有些怜悯地看着宋佑安,不知怎的,总觉得他这是一种病态,需要虐待大树虐待自己才能抒发感情?
直到树叶没有再掉落时,她才慢慢地走了过去。男人正呆呆地坐在大树底下,额上点点血迹,刺得她的眼生疼。她轻轻地皱了皱眉,从包里掏出一个创口贴递了过去。
宋佑安漠然地抬起了头,眼里的血丝暴露了他的状态。沈忱看他没有动作,便自己动了手,三下五除二便把那创口贴贴在了男人的额头上。她动作故意很重,却没听到宋佑安吭一声。
傅铭去取车回来便找不到宋佑安了,绕着灵堂找了一圈,才看到大树底下的两个人。他从没看到过宋佑安那么弱小的样子对着一个女人,也从没见过谁用那种眼神看着这个男人,这感觉就像是他不需要上前去了。他安慰地笑了笑,转身走了。
宋佑安回过神来时,只觉得额头疼得要死,一回头便看到傅铭一手转着车钥匙很得意地离开了。这算什么?他摸了摸额头,顺手便把那创口贴撕了下来,莫名地盯着沈忱,“这么幼稚的玩意,你让爷怎么出来混。”
沈忱蹲下来捡起那人扔在地上的创口贴,朝着一旁的垃圾桶扔了过去。她并不打算言语反驳他,不知怎的,总觉得他强硬地有点可怜,就像是努力一根绳子努力地把自己绷紧那样。
“如果真的难受的话,不如好好工作,这样才不辜负你爷爷的期望。”她不善于找话说,说出的鼓励话也蹩脚得可以。
宋佑安突然笑了,“谁说我难受了?你这么爱管闲事?”
管闲事?好像不是她的作风,她突然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怎么会招惹这个人。“不好意思,我说多话了,你自己在这跟大树玩吧。”
她没能顺利离开,男人一手便把她轻松拽了回来。
第 14 章
“喂。”
沈忱低头看着男人用力捏着她的胳膊,有些担心,要是他一把自己一把拧断那该是什么样子。
这时候,两人的距离不过半尺。她脑海里想象着宋佑安把自己拽着拳打脚踢的样子,那画面真是不能直视。眼看着那人另一只手靠近,她害怕地挡住了自己的脸。
她听到男人冷哼了一声,胳膊已被松开,一侧目才看到,那人从自己的肩膀上拿下了两片树叶。
树叶……
沈忱松了口气,才想起那一次也是同样的场景。一瞬间,她脸变得绯红。不知怎的,她的心底生出一种异样的情绪。这情绪让她没法去跟宋佑安斗嘴。
待她回过神来,只看着宋佑安慢悠悠地在往外走。那背挺得很直,更像是强撑着的。她眼有点疼,默默地跟在那人身后。
“你看都是你,害得傅铭那小子把我车开走了。”宋佑安回过头,步子停了下来,跟沈忱走在了一排。
沈忱只觉得那语气并没有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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