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3/5页)
似挂不住了。
良久,复又开口,“你姐姐好些了没?我听说你男朋友给她找了好医生,还专门找了两个人伺候她呢!我说实在不行,要不,又让老孟带着去找之前那个精神科医生开些药试试?我看那会儿服用那医生的药人精神了不少……”
我冷冷的打断她,“这事儿我们自有安排,就不劳烦您了!”
她终于动了气,哼了声,“不识好人心!”
我不理她,转身对林大嫂道,“嫂子,等会儿您出去帮我把门给关严了。”便大步往外而去。
林大嫂道,“我菜地里的菜还没施肥,也该回去了。”便跟在我身后出了门。
只听见王大妈在我身后愤愤然的道,“有些人仗着几分姿色,勾搭上有钱仔,就拽得不行!连自家村人都不认识了!其实啊,城里的男人有哪几个是好货色的?莫不是图她年轻,跟她玩玩,一旦腻了说不定马上便甩了她!神气什么啊,跟她老子一样贱……”
后面的话越来越难听,我很淡定的三步并作两步离她们远远的。
我转到了村口处,远远的看见她们分道扬镳,各自回家了,便转身往孟青山的小屋走去。
记不清是哪一户的村民、哪一代废弃掉的茅草屋,左侧已坍塌,右侧虽破烂,则勉强能遮雨。
孟青山自从被别人打残后,便蜗居此处。
他日夜酗酒赌博,日常生活都是阿婆给他料理。
而此时阿婆住院多日,根本没人给他打理。
茅草屋周遭长满了野草,阵阵恶臭从屋内散发出来,一群苍蝇在屋旁、在阳光下耀武扬威。
我心中的伤悲被愤怒所代替。
一个只是稍有残疾的壮年男人,连个人生活都不能自理,还制造一堆债务,拖累父母,拖累女儿,还算是个人吗?
我倏然转身,想就此离去。
然而,一阵压抑的咳嗽声传出,我硬生生的收住了脚步。
泪水,不明所以的流了一脸。
我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抬起脚往屋内走去。
早几日连日下雨,茅屋里定是漏雨,积水东一滩西一滩,地面潮湿又泥泞,几乎无落脚落脚之地。
又似被洗劫了一番,破烂的锅碗瓢盆和衣物等物什被扔得到处都是。
恶臭从馊掉的剩饭、烂掉的土豆、蔬菜里发出。
孟青山蜷缩着躺在一张用土砖垒砌、铺上茅草当作床铺的木板上,毫无生气。我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熟悉人。
枯草般的长发与胡须将他头脸覆盖,身形瘦削,破烂的短袖与中裤勉强能遮体。我忽然心里就平衡了。这个邋遢颓废的男人,过得比我们更差。
应该的,这是他自找的。他残疾也是报应。
我静立几秒,他才似有所觉,缓慢的睁开双眼。
下一秒,他便睁大了双眼,咽喉上下滚动,表情惊悚,活像见了鬼似的。
我掀掀嘴皮子,终究什么话也没说出口。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钱,放在床头,便飞也快的跑了出去。
终于听他在我身后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小草!”接着是重物坠地的声音,一阵更剧烈的咳嗽声伴随而来。
我一刻也没停留,一路跑,一路跑,似乎这样我便能逃离他,便能抹杀他是我父亲的事实。
☆、67 谈你怎么左右逢源?
筋疲力尽地回到佛城。
一下飞机,我便给陆璃发了信息,“我回来了。”
过了很久都没有回复。
我继续道,“有什么吩咐我做的吗?没有的话,我正常上班去了。”其实我想问他,是不是需要我搬去他那儿住,毕竟我拿了他钱,就得遵守契约。
他毫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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