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5页)
的女人,我难道真的就要这样过一辈子了?”
啊,想起来就可怕啊!
先不说她那浪迹天涯海角、老吞砒霜坐化火堆风吹散的伟大理想,是不是从此再无可能实现的一日,单是现实的问题——应付那位似是有无穷无尽强盛欲望的关大老爷,她也吃不消啊!
“可恶啊!那天账房先生明明信誓旦旦地告诉我,说他平日里很是清心寡欲、不贪女色的啊!”想起来就真的好恼啊,那位看似诚恳的七先生其实也是心坏得很呢!
“想必当初他如此安慰我,是怕我被吓坏了死也不肯答应吧!”继续眯着凤眼儿看着湛蓝蓝的天,她自言自语:“还是因为以往总被无奈压抑着的性欲一旦有了淤解的渠道——便再也刹不住了?!”她大惊。
可千万不要是如此啊!
否则,依他正值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勇猛,她岂不是真的成了被牺牲的倒霉鬼?
“也幸亏他三五天才回府来一趟,更幸亏我还是有一点点手段的啊,幸好啊,幸好啊。”
话说的如此的庆幸,一想起他每每回府来的夜晚,腰酸腿痛的痛苦滋味立刻跃上了心头。
呜,早知如此,她当初宁愿留在母亲们身边,即便被当作布娃娃摆布,却也是想干吗便干吗自由自在的很哩,哪里象现在,完全是被当作了没知觉的布娃娃在使用啊——
她后悔了可不可以?
她可不可以去买副后悔药来吃吃?
小马驹讨好地卧在她身边,拿大脑袋轻轻摩着她的手臂。
“哎,也只有你了。”亲昵地搂住心爱的桂花糖,她满足而苦恼地笑起来。
女人啊,女人啊——
终究是逃不脱宿命的——吗?
远远地站在府后花园的小山之上,他遥遥凝着那懒懒地躺在枯黄的草地上嘴巴张张合合、自言自语不亦乐乎的女子,走也不是,留却更也不是。
“爷,冯姑娘看来是不能用黄金珠玉收买的哩。”
因为眼尖地瞧到了主子大人的尊容而急急奔过来的管家老爷,咋咋舌地看着那将价值连城的金丝绞玉玛瑙镯子随手往石头上一丢的豪气女子的豪气举动,再好奇地瞅自家主子无奈无所谓却似又含着半分苦恼的脸庞,不仅有点幸灾乐祸的小人嘴脸。
“就你知道?”他没好气地骂一句,摔一摔袖子,转身要走。
他是谁?他是关腾岳,是权重位高、几乎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铜狮关腾岳啊!自他有记忆以来,从来是他人来讨好巴结于他,从来没他特意留心、更加了几分取悦心思的人出现在眼前过呢——何况还是女人!
“我也知道啊。”略显苍老了的笑语,让他板着的黑脸更黑了一分。
“七先生,连你也来凑热闹?”受不了地叹口气,他重回身,墨眉蹙得死紧。
“呵呵,凑热闹可是不敢,只是见大人站在这里散心,便忍不住凑过来说句话而已。”顺顺颌下的一缕白髯,账房先生一脸的笑意。
“你要说什么?”
“说什么嘛——”瞥一眼一旁不住打手势的关飞,七先生沉吟了片刻,而后决定直话直说:“大人,您心里很烦是不是?”
“我在朝中一呼百应,平步青云,在家中又父慈子孝、兄友弟恭,有什么好烦恼的?”关腾岳扯动僵硬的面皮哼笑一声,眼却自有意识地又望向草地上同马驹玩闹在一处的女人。
好恼啊,连一匹刚刚降生不久的牲畜她也能与之玩闹不休,为何独独见到了他却总是笑嘻嘻油滑轻浮一般地无趣模样?!难道在她心目中,他连一匹牲畜也比之不上?!
“大人。”
“啊,您说,七先生。”猛地回过神,瞥到关飞两人有趣地望着他的眼神,他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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