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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冷漠激怒了的格达没好气地回答说。

格达活佛 35(2)

郎呷讥讽道:“古学的消息来得真快,不知你是否比俗人多长了两只耳朵,难怪你是活佛啊!”

“这与活佛没有什么关系,”格达说“俗话说得好,恶狗吠声充满一处,恶人行为扰乱一方,昨天旺扎一伙的罪恶行径,不是路人皆知了吗?何况那些伤病员都被关进你的官寨,谁不知道啊!”

郎呷胀红了脸,狡辩道:“那不是我派人去抓的,而是旺扎抓来送到我的官寨的。何况我并没有对他们怎么样,尽管我的蝎子洞还空着。他们都在那儿安心地养着伤呢!还有那个死在路边的女红军,也是我派人去把她水葬了的。”

“阿啧!你还做了善事啊?”气愤不已的格达说:“你应当知道,那个女红军是被旺扎开枪打死的,而另外还有一个女红军是被逼投江的,当时正好有一个过路的人躲在一旁亲眼所见。你们的心真狠啊!”

“那都是旺扎干的,与我无关!”郎呷尽力推脱责任。

“怎么无关?”格达反驳道:“旺扎这个臭名昭著的土匪头子,难道不是你这个民团副总指挥把他弄来担任大队长的吗?他不倚仗你的势力,敢如此胆大妄为?”

“嗯……”郎呷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旺扎的恶行,早已激起乡亲们深恶痛绝,”格达说:“俗话说法王多大,都不能遮挡罪孽。我要奉劝大头人一句:如果大头人继续纵容旺扎为非作歹,你在乡亲们的眼里就会比旺扎好不了多少。再有,自从红军来到甘孜后,并没有动你一根汗毛,你为什么对红军如此这般仇恨?红军北上之时,朱总司令曾亲口对我说过,他们最迟十至十五年就要回来,如果你不改弦易辙,将来红军回来,如果那时你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话,你将如何面对?所以我说大头人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多做善事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啊!”

郎呷眯缝着狡黠的小眼睛一迭连声说:“沃呀!沃呀!古学你请放心,让这批伤病员养好伤我就把他们送走。”

“这就对了!”格达说:“但是,如果你真的有诚意放他们走又何须等到他们把伤养好了呢?如果你还有诚意,我现在就打算把他们带走。”

郎呷犹豫不决:“这……”

“如果现在就放了他们,无论过去你对他们做过些什么,我都将代表甘孜博巴政府和乡亲们感谢你。”

“好吧!”郎呷终于说:“我可以把他们现在就交给你。至于交给你以后又发生一些什么事情,那就与我无关了……”

“当然,如果发生了什么,那是我们的事。”

格达随着郎呷一道很快走到楼下。当郎呷叫人打开一间又小又暗的牢房放出周排长等五名红军伤病员时,活佛来不及对身心遭到严重摧残的伤病员进行抚慰,便同益西群批带着他们迅速离开官寨,来到雅砻江边的一个渡口。

直到这时,格达才有机会对周排长说:“我们要趁郎呷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赶快离开这里。我怀疑郎呷的诚意,他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

江边停靠着一只小木船。益西群批领着伤病员们登上木船后,格达便示意船工王志祥尽快划船过江。

王志祥是一个四十岁开外的壮年汉子。他是一个从内地流落到这里的汉族人,具有自由身份,不是土司、头人管辖的农奴。三年前当他流落到这里时,格达得知他从小生长在长江边,水性好,会驾木船,便托人从内地请来造船工匠,制造了这只能载十多个人的小木船,由他在这个渡口摆渡,靠过往人员或送一碗糌粑,或送一小块酥油的“随缘功德”维持生活,并在岸边建起了一间仅能遮风避雨的小土屋作为栖身之地。他视格达为恩人。特别是红军来了以后,他亲自感受到红军才是真正为“干人(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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