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3/4页)
词写活整个画面,人都说他“文也而通画理”,就是说他写词手法俱是诗中之画,画中之诗,所以他才得了“山抹微云君”这个美名。
可苏焱这时候想改口也来不及了,只得硬着头皮道:“这话是我刚刚想出来的啊!就是说,你只要把这词表了你迟早能当大学士,还能和柳永齐名!如何?前途很辉煌吧?”
秦观看着她,沉默了好一会,才叹了口气:“我不想去考什么功名,更不想当什么大学士。”
“啊?你傻呀?哪有文人不想考取功名的?”苏焱见他漫不经心的态度,顿时觉得肝火上升,她要不是因为很有良心地想着要报答他的“救命之恩”,所以特意来指点他一条成名捷径,也好让他的才华不致埋没,佳作流传千古……才懒得来搭理他呢!
“为什么我要去考取功名,我现在这样随心所欲又有什么不好?柳永不也说‘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么?永叔还考取了功名呢,却在朝中屡受排挤,你看他就过得很开心么?”
“柳永那是‘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罢了,而且他后来过得很好么?而欧阳兄则是……他现在不开心不代表他以后不开心啊!他以后绝对是著名的政治家和文学家!他还要去掀起古文运动的革命呢……”苏焱说到最后声音细若蚊吟,呸呸呸!!她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又多嘴了呢?
果然秦观诧异地看着她:“你又如何得知?还说得这么肯定?”
“啊……那是因为我会看相啊!哈哈,这个,我一看欧阳兄那相貌就知道他绝非池中物!所以……所以才敢这么断言的!”苏焱情急之下,只得又往她从前的老本行上面扯了过去。
“哦?我倒不知道少游还会看相。那你看我呢?我以后又会怎样?”秦观听她这么说,倒是兴致盎然,笑眯眯地问她道。
“你……”苏焱被他这么一问,反倒语塞起来。他以后怎么样?正史中秦观三十六岁才中进士,政治上他与苏轼一般倾向旧党,哲宗时“新党”执政,他被贬为监处州酒税,徏郴州,编管横州,又再贬雷州。宋徽宗即位时天下大赦,命复他宣德郎职务,返回京都,可他却在返京途中经过藤州时就不幸去世了。
这是苏焱在现代读他诗词时,秦观简介中寥寥数笔记述的作者生平。她一向过目不忘,这时也想起上面还写过秦词后期忧伤文风的形成原因是因为他长期的颠沛流离,自然郁结于胸,不得不之于外。而且后来长期的谪居生涯,也让他看不到希望,为人为文,一任颓废。苏焱她在这里过了一年却也知道西宋尽管历史展与北宋有所不同,但是该生的事依然无法避免,这个秦观他,尽在也终究还是会写下那些感伤阴郁的字句,这个世界也许只是换了个让他成为“伤心人”的方式罢了……
可是现在坐在面前的他却是这样年少轻狂,写的词里更透着他那独有的纤细婉丽,一时她真无法想象日后他到底会遭遇怎样的变故才会导致心境的巨大改变。看着正带着笑意望向她的这双眼睛,苏焱竟是怔在了那里,心情没来由地低沉下去。
秦观见她呆,不由笑了出来:“就知道你说不出!想激我去考什么功名也不想个好理由,倒说自己会看相!”
苏焱咬咬下唇,想既然他的命运无法改变,便索性还是在她走之前助他一把,反正出名要趁早,也算是还他一个人情,当下便哼了一声:“谁说我不会看了?我刚刚只是在思考!我现在就告诉你,你知道临安府的苏轼吧?”
“名满天下的才俊苏东坡么?倒是想不知道也难。”
“就是他。你去到他那里,结识了他,日后自然会对你有利。”
秦观闻言一愣,看着她半晌才道:“这是少游你看相看出来的?”
苏焱看着他,郑重其事地点头:“当然,那位苏公子……他、他会很欣赏你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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