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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也以为他二人关系不一般,只是这本是他人私事,再来龙阳之好也不算什么太罕见的事,故他倒也并不如何好奇在意。

秦观笑了笑,一边将苏焱扶好,站起身回过脸去对着子瞻点点头:“苏公子,刚才实在不好意思了,在下这便作小令赔罪。”说着,他看向不远处的荷塘,低声吟来:“柳岸。水清浅。笑折荷花呼女伴。盈盈日照新妆面。水调空传幽怨。扁舟日暮笑声远。对此令人肠断。”

众文人见他谈笑间已在心中做成这清新动人的《调笑令》,顿时都把他刚才的狂放举动放在了一边,只剩止不住的称赞。秦观这一年来在苏焱的威逼利诱之下,他的词也开始在街头巷尾之间流传,虽没有任何功名在身,却也靠一身才气倾倒了不少人,这位张知府也曾下帖子宴请他不少次。如今他即席作了这小令,张知府顿时也与有荣焉,在一边笑得合不拢嘴。

只子瞻在心中回味着这词,嘴里反复了好几次“扁舟日暮笑,尽在声远。对此令人肠断”,这才看着秦观微笑道:“秦公子果然擅于辞工,这最末句尤其写得情融于景,实在令在下佩服。”

秦观亦微笑以对,欣然入座,而子瞻则踱到一旁画盆边,取了一朵红莲,又走回了他们身边,伸手将这支花递给了正背对着他的苏焱,笑道:“少游公子,便轮到你了。”

苏焱哪里敢回过头去。自从他站在自己身旁后她就整个人呈石化状态,却又如坐针毡,身上已经不知道出了多少层汗,只恨不能在地上挖个洞好钻进去。只是如今子瞻花已经递了过来,鸵鸟政策再行不通,她只得硬着头皮伸手接过子瞻递来的花。众人见她既不起身,又不回头,就这么低垂着脑袋随随便便地接过大才子苏东坡的花,心里都为她的无礼惊怒。子瞻却不以为意,还以为她是身体不适行动不便,笑道:“这便请了。”

苏焱先前已经在心里想七想八了一堆咏荷诗,反正元朝以前的统统pass,今天在场文人太多,要是背宋诗宋词弄得不好就要穿帮,还是捡后期的安全系数大。同时又要顾虑到目前的场景时间气候季节,排除法到最后,她只得在心中对着纳兰性德苦笑道:“纳兰老前辈,今儿可就得罪了,借你老人家诗一用……”

然后她便继续低垂了头,沙着喉咙,连句开场白都没有,张口就道:“鱼戏叶田田,凫飞唱采莲。白裁肪玉瓣,红翦彩霞笺。出浴亭亭媚,凌波步步妍。美人怜并蒂,常绣枕函边。”

背完她就继续一声不吭,只急急忙忙地把手中的花撕下一瓣再传给身旁的宾客,同时一心期望着子瞻赶紧走开,千万不要再问她任何问题了。苏焱觉得她此时已经到达了她作为人类的极限,坚持不了几分钟了,再多说几句,穿帮早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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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今天出门真的没看黄历,而黄历上真的写着她苏焱今日不宜出行,Rp大神现在显然是放弃她了。子瞻非但不走,反而俯身击掌笑道:“我们都作词,而这位少游公子却作五律,好生别致!这五律作得也是韵致翩翩,‘亭亭媚’,‘步步妍’,文字中便叫人赏心悦目。在下有心结交了少游公子这位朋友,不知少游公子可愿意么?”

名满天下的苏轼主动要求和她结交做朋友,当下便引得席上人人艳羡,恨不得自己替了苏焱去。只是这话听在苏焱耳里简直如五雷轰顶,恨不能自己立刻化身五更时的鬼影来他个消失不见。她虽低垂了头,眼角却已瞟见子瞻的脸在逐渐靠近,顿时吓得手脚都冰凉了,情急之下,她别无选择,索性拿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