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5页)

“先带她进屋里去,可以了吧?”

大狗用力甩动尾巴,而龙雁抱着它咕哝了几声并未醒来。

丁漠推了推龙雁,见她始终没有醒来的迹象,于是弯下腰将她抱起,举步往屋里走。

她似乎察觉到有人移动她,眉头皱起,双手胡乱挥动,闭着眼喃喃道:

“你别想抱我进洞房,我已经知道你做的肮脏事,不结婚了,你懂吗?没有了——婚礼——不可能了——”

她在说什么?

丁漠不解,好笑地扬了扬嘴角,用脚推开半掩的门,将她暂时放在他的木床上,并拉起薄被替她盖上。

回头发现阿胖已经咬着她的行李跟进屋来,虽然袋子因拖在地上而沾满了泥土,丁漠还是微笑地摸摸大狗的头说:

“好狗狗,这么聪明。”

狗儿彷佛知道受了称赞,原地转了两圈并躺下来露出肚子,丁漠了解地搔了搔它,笑道:

“这个资势真丑,有别人在时可别这样喔!”

跟狗玩了一会儿,他静静地坐回椅子,打量着这个占据了他的床的不速之客。她也许是太累了,睡得很熟,嘴巴还微微张开着。

他跟胡信民只有数面之缘,对他可说全不了解;不过,至少他现在知道他有一个漂亮,而且似乎很有趣的女朋友;他急着一早走也许就为了想早些见到她,却没有料到她竟上山来找他,两人就这样错过了。

这种情感上的相互牵绊有时实在是件让人羡慕的事情,可能有时候是烦了点,但多半时间应该都是甜蜜的吧!

他想这些干什么?于漠忽然纳闷地想,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跟任何人扯上那种关系,是烦是甜蜜与他有何相干?还是想想该怎么安置这个女人吧!她不能留在他这里,绝不能!

看看表,已经快九点了;如果任她睡下去,什么时候才能送她下山?要叫醒她,看着看着又觉得不忍;她似乎真是累了,这么一路走上来。

在丁漠犹豫的当儿,外头响起轰隆的雷声;他两大步走到窗前一看,不由得咒骂起来,躺在地上的狗儿抬起头茫然地看着他,不明白他生什么气。

“阿敏又怎么了?暑假一开始她就天天盼着你放假好回来陪她;现在你回来了,她却一个人躲在房里不吭声。现在的女孩子心里想些什么还真难猜。”傅希敏的母亲林秀文皱着眉头说。

林秀文的第一任丈夫傅清和,也就是傅希敏的生父,四十六岁正值壮年时车祸身亡,留下她和年方十岁的女儿清苦度日。两年前,林秀文再嫁丧偶多年的陶艺家关永白,随他定居山林,她因此多了一个异姓儿子关强、女儿阿敏也有了一个处处让着她的哥哥。

关强微笑着。

“她在生我的气,我一会儿去找她谈谈就没事了。”

“唉!多亏你总是让着她,这孩子的脾气真是——”林秀文连连摇头。

关强但笑不语,林秀文接着问:

“功课还忙吗?人家说研究所不好念,你用功之余可得注意身体,别累坏了。”

“只是硕士班而已,并没有那么辛苦,否则哪还有假可放?不用担心我,阿姨!我会照顾自己的。”

“阿敏若有你一半懂事,我就真的没什么好烦恼了。”

“她也不是真有什么不好,这个年纪总是静不下来,慢慢会变的。”关强仍是面露笑容。

“变?怎么变也成不了窈窕淑女,我早就死心了。”

“她有她自己的味道嘛!”

林秀文笑着说:

“就你跟你爸爸把她捧得跟个公主一般高。”

屋外忽然雷声大作,林秀文拍拍他的肩。

“要下雨了,我拿伞到后头工作间给你爸爸。你搭了一天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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