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部分 (第1/4页)

只能把它消灭掉。这是个根本性的敌我矛盾,这是个你死我活的问题。”

祁玉昌最不习惯韦泽的地方其实就在于此,韦泽从不谈他身为一位皇帝,要以皇帝为核心来做什么,韦泽从来都是谈基于某种理念而要做什么。对于皇权来说这种态度非常危险,因为按照这种态度,皇帝本人也是可以根据某种理念而推翻的。而改朝换代从来不是基于理念,推翻皇帝基于一个最简单的逻辑关系,造反者不推翻皇帝就活不下去。若是如同满清现在这样在血与火的狂潮中覆灭倒也罢了,可韦泽更更是开启了一个全新的推翻皇帝的可能性。

男人天生就是这么无可救药的生物,如果是韦泽的两个老婆,听韦泽这么大大的发表了一番政治理念之后,她们如果心情不好,就根本不接茬。如果心情比较好,大概就会笑一笑。要是她们有点不耐烦,大概就会说“咱们吃饭吧”。

祁玉昌这种有文化,也自觉的有理念有品味的人,在面对韦泽这种还算是能讨论乃至争执的对象的时候,他是不肯单纯听完就当没事的。他问道:“陛下,历朝历代对宗教也没有如此苛刻吧。”

韦泽很不爽的答道:“宗教本身就是谎言,真正的道教不讲来生,这个还好些。其他宗教都讲来生,下地狱,上天堂。政治上的谎言已经太多,新中国要成为一个说实话的国家,不要再被谎言愚弄。我怎么可能支持宗教继续瞎BB呢?”

身为读圣贤书的人,祁玉昌对神鬼也没什么兴趣,中国真正崇拜的是祖上的在天之灵,而韦泽也谈过这个问题,只要个人活下来了,就一定有祖宗。韦泽一定拿出了反宗教的姿态,祁玉昌也不觉得反感。但是祁玉昌依旧有自己的观点,“教化百姓却是难事,圣人说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连有教无类的圣人尚且如此,陛下真觉得自己能够比圣人更能干么?”

“我当然比他更能干!”韦泽翻了翻眼睛。提到孔子,韦泽的态度就比较激烈一点,倒不是说孔子本人有什么值得韦泽不爽的,而是韦泽见识过比孔子更强大的理论者。

“我举孔融让梨的例子。孔融本人让梨,是出于他自己真不想吃梨。在我看来,他当时所说的是顾全别人的面子,于是给别人吃梨找几个好听的理由。归根结底,是孔融自己不想吃。若是他想吃的要命,那就会是别的局面了。我承认的确有不爱吃的人存在,这应该是事实。但是这件事流传开来,无数的谎言就被加诸其上。有些人图名图利,就编造出一番对他们有利的道理出来四处传播,要么是想吃梨,就说别人应该让,他们就该接受别人的让。要么就是说他们本性多良善,让了本来该他们吃的梨给别人。本来一件很正常很普通的事情就被这群王八蛋们给糟蹋的不正常不普通了。”

听完了韦泽这番话,祁玉昌倒是乐了。身为一个五十岁的成年人,虽然自己说不出这样的实话,祁玉昌完全能理解韦泽的确在说实话。他笑道:“陛下所说的没错,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可人心不足,若是真的都说实话,那些无能之辈以何立足?若是连自己骗自己的道理都没有的时候,他们是生不如死啊!”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有乐趣,韦泽笑道:“这种事情当然要靠发展生产力,推动社会进步来解决。我虽然自视甚高,却也不至于觉得我就是神仙,能解决所有问题。所以回到前面所说的话,对于那帮不信瞎话就觉得生无乐趣的人,我就给他死!”

不信瞎话就觉得生无乐趣的人的确有,但是完全活在现实里面的人也是有的。接到了屠尽白帽军以及家属的报告,陈玉成立刻收拢军队。若是有人热血上头的认为自己能够与光复军敌对,试图夺取洛阳,那可是无比愚蠢的行径。陈玉成绝不允许自己的手下干出这等危害全军的事情。仇既然报了,那就该回到三门峡去防御。

临走之前,陈玉成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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