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2/4页)

句话问令郎,老大人既带了公子出来,哪里不知的。”贾政摆手道:“不过方才见他,便带了同来的,哪里知何事呢,既是有话相问,也省事许多。”那使官点头道:“我们府里有一个做小旦的琪官,一向好好在府里,如今竟三五日不见回去,各处去找,又摸不着他的道路,因此各处访察。这一城内,十停人倒有八停人都说,他近日和衔玉的那位令郎相与甚厚。下官辈等听了,尊府不比别家,可以擅入索取,因此启明王爷。王爷亦云:‘若是别的戏子呢,一百个也罢了,只是这琪官随机应答,谨慎老诚,甚合我老人家的心,竟断断少不得此人。’故此求老大人转谕令郎,请将琪官放回,一则可慰王爷谆谆奉恳,二则下官辈也可免操劳求觅之苦。”听了这话,贾政又惊又气,骂到:“该死的奴才,你在家不读书也罢了,怎么又做出这些无法无天的事,那琪官现是忠顺王爷驾前承奉的人,你是何等草芥,无故引逗他出来,快将那去处说与大人。”

宝玉听得琪官的事,只道自己并不认识这么个人,只那使官说起薛蟠相邀那日,宝玉和琪官曾互换汗巾子,宝玉便只能将琪官在外自觅房屋之事说了。那使官听了,便笑道:“这样说,我便去寻一回,若有了便罢,若没有,少不得再来请教的。”

贾政气的目瞪口呆,只送了那使官,又命宝玉不许动,方送了那使官回来,便见得两个婆子慌张的往外去,只喝道:“站住,慌张些什么?”那两个婆子原是去替金钏订棺材的,哪里知王夫人听宝钗说后吩咐下来的话,只道:“太太房里的金钏丫头投井死了,奴才外去订棺材呢。”贾政惊疑道:“我家素无这样的事,如何好好的,便投井死了?”那两个婆子只维诺着不敢说话,贾政喝道:“若不说来,待我知了,只撵了你们出去。”那两个婆子忙跪地下,只一五一十的把金钏遭宝玉调戏,被王夫人撵出去,又气性投井的话说了一遍。贾政气的面如金纸,大喝‘快拿宝玉来!’一面说一面往书房走去,一叠声道‘拿宝玉,拿大棍,那索子捆上,把各门都关上,有人传信往里头,立刻打死!’

众清客只劝不住,一时房内便听的宝玉的哀嚎,便有人悄声的寻了两个小厮给贾母等人传讯,王夫人进来是,宝玉已是昏厥了过去,早已动弹不得了。王夫人见了这般,只哭道:“我已是五十的人了,便只有这么一个孽障,今日越发要他死,岂不是有意绝我。”贾政只不管,一把推开王夫人,往宝玉身上打去,王夫人抱住宝玉,哭道:“苦命的儿啊!若是珠儿还在,便是死一百个宝玉我也不管了。”贾政听了,想起贾珠孝顺伶俐,便不由的泪如雨下。

一时贾母赶来,复有将贾政骂了一遭,方命人抬了宝玉回院子,又有众姐妹来瞧送药的,不再话下。

十一回 错比戏子

“二爷如何还这般,一年大似一年的,只这毛病还不改。”晴雯只推开宝玉,自去收拾床铺,又道:“前日里听得说云姑娘的日子已定了下来,只等云姑娘及笄便迎了,老太太也派人接了,可巧正在林家,林姑娘便打发人回来了,只说明日里同云姑娘一并来了,若将叫林姑娘见着了,越发的不待见了。”

自黛玉湘云见得妙玉以来,已过了大半年日子。期间黛玉不过在贾府略住的两月,自去皇宫陪太妃嬉聊一阵,只太妃近来身子越发的不好了,也不多扰她,倒是同水泽二人只把个皇宫逛了个遍,便是水汐如今也出了阁,远嫁大漠,潇洒快活的紧,年末回来瞧了,倒是黑瘦了不好,脸色红润的紧,说起大漠风光来兴致勃勃的。皇宫里越发的冷清了,黛玉每每不喜入宫,只觉得到处压抑的紧,十分不舒畅。

这日风和日丽,倒是春游的好日子,黛玉只携了湘云往贾府去,方进得荣禧堂,便听得凤姐笑道:“薛妹妹今年既是及笄之年,老祖宗既拿出这霉烂的银子来做东道,不拘怎样,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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