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5页)

干尸村长虽然外貌吓人,声音也嘶哑干枯,那张艰难开合的嘴仿佛都能够听到颌骨摩擦的声音。但他说起话来却还是很有一村之长的风范,也像一般偏远乡村的人一样,对老师和大学生这种“知识分子”保持着某种程度的客气。

华玉盏也淡然而客气地应着:“只要一联系到来接应的人我们就会离开的。只是如果耽误几天,还希望村民不要觉得被我们打扰到了。”

听华玉盏这么说桑宁就觉得他才不会让他们在丧礼之前走呢,作为学民俗的怎么会错过丧葬这种事情呢。

她正襟危坐不敢动弹,听到村长那像是从声带里硬挤出来的声音再次响起:“能走就早点走吧,走不掉遇上了也是命……”

桑宁已经尽量不去看村长了,不去看也似乎也就没那么可怕,可是听着他这一句心里还是有点毛毛的,怪��恕�

这时候从外面走进来人说:“村长,该休息了。”

桑宁转头看了一眼,又是一个像干尸似的人,虽然没有村长那么夸张得可怕但比起其他人也伛偻着身子枯槁很多。

他身后还带着两个村民,进来之后先跟华玉盏解释了一下村长现在体力不济需要多休息,然后就指挥着两个村民小心翼翼地把村长抬进里屋去了。

——要用抬的,因为干尸村长身上的关节显然已经僵硬得不能活动了。

华玉盏也没有多留,示意桑宁跟自己去了柴火房旁边的一间小土屋。

小而狭窄的一间屋子,看起来像是临时拾掇出来的杂物间,屋里透着一股子霉尘味儿,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堆在了一个角落。

屋里在空出来的地方搭了一张木板床,铺了床薄得不能再薄的旧褥子,连里面的棉絮都已经漏出来了。

这样相比起来借住在村民家的学生们环境还要好多了,像女生们住的那一家甚至是主人家把自己住的那一间腾出来,全家去挤在老人和小孩的屋子里睡。

华玉盏看起来似乎全然不在意这样的条件,进了屋顾自点上一根烟对桑宁说:“自己随便坐吧。”

桑宁左右看看……说是随便坐,可是只有这一张木板床啊……

她于是就乖乖坐下,抬眼偷瞧了他一眼,见华玉盏没有生气的意思,这才开口试着完成同学们赋予她的使命——

“华老师,我们是不是要在这里待到丧礼结束之后啊……?”

“嗯,”华玉盏也没藏着掖着,“机会难得,这里恐怕得一百多年才能有一次丧礼,不看看就走可就白来一趟了。”

——她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一百多年一次丧礼??这地方平时都不会死人的吗?还是死了人也不办丧礼?

桑宁只能认为是后者,如果是前者那不是太诡异了吗?是要多长寿才能一个村子一百多年办一次丧礼?这里的人显然不应该跟长寿沾上什么边儿吧。

可是这样说来,华玉盏难道事先知道这里有丧礼才特意带他们来的?

弥漫开的香烟味儿渐渐掩盖了屋子里的霉味儿,桑宁还想再多问点,但华玉盏看来早就知道她是来干嘛的了,他从烟雾里看着她露出个轻笑,“——打听太多可就没什么意思了,何况有些事我就算直接说出来你的那班同学也不会信的,还是让他们自己去摸索吧。倒是你……”

桑宁听到他有话要说立刻端正坐姿竖起耳朵,见华玉盏微微眯起眼睛,隔着薄薄的一层烟雾那双眼中透出的笑意直击心脏——

“是你我才特别再嘱咐一次的,别作死。好好听听村民的话,什么事不能做的别去犯忌讳。”

明明是警告的话,却被他这样轻轻带笑地说出来,尤其“别作死”那三个字带着悠悠笑意,竟然让人有种宠溺般飘然的错觉。

——这哪儿叫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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