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5页)
的一支队伍并很快打出了名气,成为一方枭雄。后得朝廷招安,赐名忠,又封王,再往后把持朝政十余年,杀忠臣灭宗室,废帝登基称帝,断绝了大华近三百年的基业。次年一杯鸩酒便将前朝哀帝送上了西天,虽则外围还有几家拥兵自重的前朝勋贵不认他,但他也算是坐稳了龙椅,自练他的兵,自休养他的生息,大裕风雨十年,虽大小战役不断却仍是屹立不倒。
张深此人虽然一世枭雄,但铁血好杀暴戾也是出了名的,几个儿子或多或少都有他这种风格,那么张仪正是个间歇性狂躁症患者其实也不算太奇怪了。许樱哥怕怕地摸摸自己的脖颈,又往树后藏了藏。
不多时青玉遮遮掩掩地跑了回来,道:“二娘子,果然是冲着赵四爷那里去的。婢子去报了信,五爷便与赵四爷一同避开,那三爷听说人不在,竟是发了好大一顿脾气,一个劲地追问人往哪里去了,下人说不清,他便留了狠话,让赵四爷马上到他那里去,迟了自己看着办。”
此人委实难缠,但愿这桩祸事早点过去。许樱哥按捺下不安,转身往偏殿行去。
武进早得了下人报信,急匆匆地赶去保赵璀的驾,姚氏皱眉道:“这样没完没了不是法子。樱哥,让人收拾东西,你我二人明日便回去。”
许樱哥忙回房收拾东西,因恐赵璀又会被摧残荼毒一番,便着青玉跑去打听。待东西收拾妥当青玉也回来了:“二娘子放心,这番见着赵四爷倒不曾辱骂,只把人晾到一旁不理,专请大姑爷、大爷和五爷吃饭,说话也算客气。”
许樱哥倒诧异了,晾着赵璀而对许家人示好,这又是玩的哪一出?想想不放心,又叫青玉:“说不定是有什么阴谋诡计,让大爷他们小心些。”譬如在汤饭里下点泻药什么的,众人就算是吃了亏丢了丑也只有受着。
然则这一整天过去,也没听说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发生,那张仪正只是把赵璀留在他住处不肯放回来,其他也没再做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但鉴于此人之前反复无常,喜怒不定的表现,姚氏并不敢轻易改变主意,仍然在次日清晨带许樱哥回京城,许扶一路护卫,香积寺这里则由武进、许执留下来陪同赵璀一起应付张仪正。
诸事安排妥当,许樱哥扶了姚氏上车,屁股刚挨着坐垫就听苏嬷嬷小声道:“夫人,康王府的三爷来了。”
姚氏厌憎地道:“他又来做什么?”悄悄掀了车帘往外张望,只见张仪正穿了一袭银蓝色的圆领窄袖缺胯袍,胖着那张五彩的肿脸,由四五个满脸人高马大的侍卫拥着立在寺门前同许执说话,眼睛虽然往这边瞟,倒也没有要上来纠缠的意思。便吩咐苏嬷嬷:“你去让大爷问他是否有话要带给王府。”
苏嬷嬷忙领命去了,须臾回来道:“说是没有,只拜请夫人替他在武夫人面前美言几句他便感激不尽了。”
这话说得真让人牙疼。什么叫在武夫人面前美言几句?他明知道她们是去向武夫人求援好让康王府来收了他的,还要替他美言几句?不就是间接地警告她们不要乱说话么?姚氏哂笑一声,命令马车前行。许扶骑马跟在一旁,跑前跑后,把她母女二人照顾得分外周到。
张仪正眯着眼目送许家的车马离去,回头对着许执一笑:“许司业,说来你这位殷勤的族弟反比你这个亲哥更长得像你家二娘子呢。”
许执吓了一跳,不及应对便索性装作没听懂:“什么?”
张仪正望着他笑得阴险:“难道你不觉得?”
许执茫然摇头。
张仪正又看向赵璀:“难道你也没看出来?”
赵璀喉头发紧:“不曾注意过。”
武进并不知道这笔冤枉帐,虽然经这一提醒果然觉得是有点像,却谨慎地道:“我虽不曾看出来,但毕竟是同族兄妹,长得有些相像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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