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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前方不遠處張子鈞所在的位置，宋尖尖便已拿著一個聯絡器走了過去，也不管張子鈞臉上疑惑的表情，一屁股在對方身側坐下來，邊看著楊導特意傳給她直播間後台彈幕信息，便邊開口一句接一句地朗聲念上了。

「用戶『失去希望的韓七七』說，謝謝你，張子鈞，我也是校園欺凌受害者，已經住家『自學』半年了，看到你，我忽然又覺得自己又可以了，我覺得我要鼓起勇氣站起來反抗，我不想再這麼下去了，謝謝你，張子鈞，從今日開始，你便是我偶像，無論過了多久，我都會一直支持你、感謝你的！」

「用戶『2334894』說，張子鈞，我支持你，你並沒有做錯，你不用懷疑自己，在我看來，你就是對的！甚至說，你可是我見過最帥、最勇敢、最牛逼的人了，要是我們能有機會做朋友就好了，我一定會因為有你這樣的朋友而自豪！」

「用戶『牛寶寶的媽媽』說，孩子，我支持你，你沒有錯，你的堅持是值得的，我希望我的寶寶長大後，能有你十分之一的勇敢，你真棒！」

聽著宋尖尖認認真真念出來的這些話，坐著邊上的其他人又有些什麼不能明白的，更是明白了那些用戶究竟是從哪裡的。

只是，知道歸知道，他們並沒有動，更沒有像是宋尖尖那樣立刻站起來坐到張子鈞那邊，在他們看來，雖然現在的張子鈞已不算是站在他們的對立面了，但他依舊還是一隻惡鬼，他們還沒有大膽到能在惡鬼面前完全放下防備。

直至一個聲音在他們的耳邊清晰傳了過來，只聽秦封就這麼開口說著，「有的時候，看著尖尖，我便覺得她比我看到過的那些玄學弟子，都要更像是玄學圈中人，當然，不用懷疑，就是你們所想的那樣，我所說那些的玄學弟子，也指代了你們，雖然我可能並沒資格說這話。」

說罷，秦封便已沒有再多說些什麼，緊跟在宋尖尖之後，站了起來，朝著張子鈞那邊走了過去，邊走，還邊朝著聯絡器的另一端節目組說道：「楊導，你給尖尖的那些資料，也給我這聯絡器發一份吧，那麼多，光靠尖尖一個人又怎麼能念完，我也來幫忙吧……」

「加上我，我也來幫忙吧。」

秦封的話還沒說完，卻見另一邊的尖冬晏也不知什麼時候站起來了，就跟在了秦封的身後半步的位置，感覺到前面秦封投過來的視線，尖冬晏這次卻是難得平和地回望了過去，開口這麼說著，「別誤會，雖然我看你蠻不順眼的，但剛剛你說的那句話，卻是難得的中肯，別的什麼我也沒資格多說，畢竟我常年在玄學圈外游離，但我謹記得，作為玄學界弟子，應以自己的身份和守則為豪。」

每個玄學界弟子在正式學習玄學，進圈的時候，都會背誦相關玄學界基礎守則，而在這上百條的基礎守則中，最核心的一條便是：請做到一切普通人做不到的，並以自己的身份而自豪。

但他們，卻是畏懼了。

就因為張子鈞是惡鬼，即便對方並沒有傷害他們的意思，可這麼一來，他們這又和普通人又有些什麼不同？

不，甚至比普通人還要不如，甚至還有不少直播間觀眾想和張子鈞成為朋友，崇拜的有，佩服感慨的也有的，鼓勵的亦有，但偏偏就是沒有恐懼和害怕，這一點，他們全都從宋尖尖念出來的那些話里，清晰感覺到了。

難堪，真的是難堪。

在這一瞬間，段榮等人竟覺得異常的難堪，甚至感覺比之前因為害怕畸形鬼的追擊而躲進柜子里的那會兒還要難堪，臉上更是白了幾白，腦海里更是忍不住想起來玄學界圈中的老前輩們，之前對他們這一批年輕弟子的評價。

「還不夠班呢，不管習得的玄術和陣法有多出色，你們比起我們還要差得遠了，至少，你們目前還遠做不到因自己是玄學界弟子的身份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