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 (第2/5页)
老九说:“我这次来一是报喜,二是就想跟你说说话,就像在北京那次一样。”
叶子农说:“九哥,此一时彼一时啊,当初在红川到底是谁难为谁呀?”
老九说:“我难为你,我难为你。”
叶子农说:“终于平反了,心理平衡了。”
老九对戴梦岩说:“你看看,他到现在还记仇呢。”
叶子农说:“俺当然记仇了,你忘了在北京你是咋歹毒俺的。”
老九说:“明天吃了我的炸酱面,这事就不许提了,行吗?”
叶子农说:“行,成交。”
老九对戴梦岩说:“梦岩,到了北京你可要去店里给俺捧场啊。”
戴梦岩说:“只要九哥不嫌我多事,我没事就去吃。”
尽管叶子农在吃饭上不是个擅长持久战的人,但这顿饭也吃了近两个小时,一方面是法国大餐的程序繁琐,一方面是心情愉快。
吃过晚饭要先送老九回洒店,老九喝洒上头,满脸通红。
出了餐馆大门,走几步刚下台阶,大家都听到了一个沉闷的声音,接着又是一声,但是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只有叶子农感觉到了,他看了看前方,马路对面是一座大楼,密密麻麻很多窗户。他又低头看了下胸前的血,说了句:“还真他妈抬举我。”身体就支撑不住了。
老九看到叶子农倒下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脑子“嗡”地就炸了,身上那点酒劲也惊去了一半,他本能地喊了一声:“快叫救护车!”疯了一样冲进餐馆打电话。
叶子农是被子弹射中了,没有听到枪声,听到的只是子弹击中身体的声音,子弹应该是自上而下打来的,避开了街上的车辆和行人,这显然是预先埋伏好的狙杀。
戴梦岩抱住叶子农,随着他倒下的身体斜跪在台阶上,让他仰靠在自己腿上,左手臂托着他的头部,眼看着他胸部白色的运动卫衣被不断涌出的血染红了一片,她手掌沾上的血鲜红鲜红的,还带着叶子农体温。她直愣愣地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无可自控地愤怒了!尽管她无数次假设过类似的情景,尽管她理性上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但是当这一幕真实发生的一瞬间,她还是崩溃了,她完全失去了理智。
她本能地、歇斯底里地哭喊道:“为什么?为什么呀?”叶子农吃力地抬手轻微摆了摆,吃力地说:“都是人的那点事,没啥为什么。”然后微弱地念叨,“说你老土吧,你还不愿意。”最后的“意”字已经微弱到没有力气出声了。
戴梦岩并非不知为什么,但失控的本能还是让她撕裂地喊了。她明白叶子农的意思。
叶子农曾经跟她说过:你、我、奥布莱恩,世上所有的人,只要人性没发生质变,就都是人的那点事,只是随着条件的变化以什么形态呈现而已,已有的日后必有,已行的日后必行。《圣经》跟你说这个啥意思呢?知道点,大惊小怪就少点,心态就平和点。
她的心态没能因为叶子农的话有任何一点平和,但至少她不喊了,她沉默了。
第四十五章
天空黑云密布,眼看要下大雨了,餐厅里已经没有顾客了,“久悟杠子面”的员工正在开饭,今天的午饭是白菜粉条炖肉,主食是米饭,员工们有的几个人围一盆菜吃,有的一碗米饭上挖勺菜自己吃。方迪端个空碗等着打饭,副总经理站在她旁边也准备打饭。
副总经理看了看黑板上粉笔字写的通知:今天下午2点,各部门经理、领班到1号餐厅开会。”他看了看窗外,说:“看这天阴得,预报说傍晚有大雨,我看等不到了。”方迪看看表差20分钟2点,说:“这雨下成什么样没准儿呢,你去打电话问他们出来了没有,没出来就先别来了,看看天气再说。”副总经理去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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