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3/5页)
子璇和谷玉农面面相窥,那人面色微红,
“不是你们还是谁,都给我回家,看画去!给我一幅幅看,
出院
子璇的那些个理论全是从汪子默那里现学现卖来的,而谷玉农更是个外行。所以看到马孟容的一幅幅精心收藏的水墨画,两人也只有赞叹的份,倒是马孟容在一旁跳脚叫道:
“喂,你们两个不要光顾着说好的,赶紧给我挑毛病,我这辈子就没有被人这么挑过,简直像喝了一坛子十八年女儿红那么爽快!”
“前辈,其实您的画真的已经很好了,我们刚才说的不过是些细枝末节的东西,画最重要的是里面的精神,一幅画就是画家的风骨,只要看着舒服,又何必吹毛求疵呢,这样反而会拘泥起来。”
子璇笑着对正吹胡子瞪眼的某知名画家阐述汪子默的绘画理念,她的功课终于派上用场了。马孟容听了捻须沉思,半响才点头说道:
“这么说我这个自谓半生洒脱的也没有跳出世俗的圈子啊,小姑娘,这话可不是你说的吧?我看你不像是个画画的人。”
“当然不是我,是我哥哥,他也是画国画的,叫汪子默。”
“汪子默……汪子默……哦,我听说过,杭州城里的一个年轻画家么,他的画可是得到很多赞誉啊,可惜我隐居久已,没亲眼见过,也是个遗憾。对了,还有你们说的那个老人,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老先生多虑了,其实我说的是家父,那次我曾经陪着家父从杭州来到上海拜访您。可能是那次您有急事不便见客而已,我只是这么一提。”
谷玉农忙赔罪道,现在想想,人家也未必就是真的把他们拒之门外,或许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也说不定。马孟容又回想了一下,才答道:
“你们是不是去年三月来的,那时候家母病重在床,为了让家里清净清净我便让他们把所有的访客都打发回去,一个也没见。要是真像你说的,倒是我的不是了。这样吧,令尊看得起我,我也得投桃报李,正好这里有一副昨天刚画好的松竹图,我这就提了上款送给你们吧!”
“那就多谢了,其实我们这趟过来正是要求先生一副画的。因为家父六十大寿,为了给他个惊喜,才这么冒昧前来,还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真是失礼。”
谷玉农忙称谢道,没想到这次如此顺利。马孟容才知道刚才两人是故意引起自己注意才说的那些话,也没生气,倒是赞许道:
“为了父亲从杭州到我这个偏僻地方来求画,也算得上是个孝子了。年轻人,现在世风日下,像你们这样的不多了,我欣赏你们!以后只要你们两个过来,我一定大礼相迎,上宾款待。”
子璇也赶紧拿出一副装裱好的小品,恭恭敬敬送到马孟容面前:
“先生,这是临行前我哥哥托我送来的,如果现在不嫌弃,就请指教一二。其实家兄本来也打算跟着我们过来,只是因为学校有课不能耽误,才未能成行,我们到了上海以后还打电话千叮咛万嘱咐要我们一定替他表达对您的敬意。”
“好,我看看。”
马孟容展开细看,原来是一副西湖风景,画的十分清丽,不禁笑道:
“好画!难得年纪轻轻就有这般胸襟气魄。只是背景略显单薄,不够浑厚大气,这也是阅历有限所致,再过五年十年,前途不可限量啊。”
“先生谬奖了,我会如实转告家兄。”
“呵呵,我这人可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从来不怕得罪人,既然我送你们一幅画,这个就给我留下吧,我有空时也欣赏欣赏。”
子璇立刻答道:
“求之不得,这幅就送给先生了。”
马孟容拿着那副小品画,小心翼翼的放到书房的隔槽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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