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5页)
“对……”赶紧把该说的话说出来,“永绵,那日的话,你可以对我说,我不介意,但是不要随意说给别人听,别给自己招难了。”
这话出于关心,他统统感觉到了,点头接受。
但……他也有话要说。“那是因为你,我才肯说。”回到树下,沈力恒直接往前走,没再看她,不愿让人发觉方才他与公主并肩,怕招惹非议。
赵紫心懂,她只是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不断陷落,脑海里不断回想着他方才说的那句话。
那是因为你……那是因为你……那是因为你……
他们都是内敛之人,有什么感情大概都不敢说出来,她温和有礼,自然谨守分际,况且上有父皇、母妃,套句母妃常说的话,别做些令父皇、母妃蒙羞,令皇室丢脸之事。
而他,一向低调,谦冲自牧,理性过了头,真要他开口谈感情,大概也要了他的命,比断了他的手部筋脉,让他再也无法握针还惨。
所以这往后的几年,他们一直是很谈得来的朋友,没有更进一步的告白,也没有逾矩之行为。
二十岁那年沈父病逝,此后沈力恒必须自立,因为短短数年,沈家里的几位长辈都离开人间,转眼间只剩下魏婶。
朝廷下令由沈力恒继任锦绣官,执掌锦绣署与天下绣业。从这一刻起,他正式掌握了整个沈家,真个锦绣天下。
他必须像个大人,甚至像个熟知官场、皇室之人,也幸好,自幼父亲对他的教养,期勉他低调行事,让他顺利适应官场。
这年紫心十七岁了,出落得更是美丽动人。她依旧前来锦绣署学艺,这么多年来不曾间断。许多当年一同学于讲堂的皇室女眷早就放弃,不然就是出嫁了,只剩下紫心依旧不改初衷。
他早就动心,甚至日日夜夜期待能见她,无奈自幼个性内向,喜怒哀恶不形于色,他始终没有说出口,就好像两人只是兄妹一般,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不是兄妹,也当不了兄妹。
赵紫心或许也被动,由于礼教,她不可能说自己的感情走向,说不定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每天都想到锦绣署报到,就是因为心遗落这这里。
还有一个沈力恒一直没有开口的原因,就是因为心里没有危机感,总觉得紫心还小,可以再缓缓。
转眼间,赵紫心已经二十岁了,依旧没有谈论嫁娶,她尚未定下夫家,沈力恒也就没有危机感,总觉得一切能拖就拖。
但就在他二十五岁那一年,一切都变了,他就像是狠狠被打了一棒般,整个人醒了、慌了、急了,就怕晚了。
那天,他正忙着处理公务,方才接获圣旨,每年替皇室成员绣造各式服饰的工作又临头了,他正忙着看式样,叮嘱下面去进行。
这里头没有龙袍,今年不用造龙袍。但有皇后的朝服,虽然不如龙袍须由锦绣官亲自动手,但他依旧得盯着,不能有丝毫马虎。
就在此时,沈一虎冲进书房,连声招呼都没打,让沈力恒颇为讶异,这小虎子不可能这么不懂礼貌,肯定是出了大事,不立即通报不行。
“少爷!少爷!”还是惯喊他少爷,尽管他现在已经是锦绣官,其他人都喊他主子、老爷,就小虎子还是习惯了少爷的称号。
“怎么回事,慌慌张张的?”头也没抬。
“少爷,平儿跟我说……说……”
“说什么,说她不嫁你了啊?”对着如同亲兄弟一般的沈一虎,沈力恒还有开开玩笑的能力。
但沈一虎一点都笑不出来,甚至快要急哭了。“平儿说,公主不会再来锦绣署学艺了。”
“为什么?”头终于抬了起来,似乎也嗅到不寻常的气味,想起这段日子,紫心来学艺时,那表情总是凝重,似乎陷入低潮。
“皇上要把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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