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4/5页)

许多,那种燥狂感也会随之而去,反而浑体舒泰,如同夏天里吃冰淇淋。

从他一岁开始,他就是这样练的,难道从一开始自己就练错了?范闲没有信心在这个世界的武学道路上走出一条歪路,却又像饮鸠止渴的人一样,已经无法摆脱这种快乐的束缚。如果现在停止不练,体内那些霸道的真气总有一天会冲破自己这个臭皮囊。

瞎子五竹说,如果练不成是范闲自己的问题。

而范闲此时却在想,练还是不练,这才是真正的问题。

第一卷在澹州第十三章谁是贩盐的老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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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鸟儿在园里叽叽啾啾地叫着,府里的丫环下人们打扫完毕,开始准备早饭。如今司南伯爵的女儿,范若若小姐已经回京都了,所以府里只剩下一个半主子,事情本就不多。

将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之后,大丫环冬儿去喊范闲起床,谁知道看见范闲的样子吓了一跳,以为小男孩儿生了重病,急匆匆地便准备去请大夫,谁知道医生一来,查脉之后说道,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不知道最近吃了什么,火气有些重而已,开了几副方子调养,便收钱离开。

自从费介来到伯爵别府之后,原来那位古文派粉丝西席先生就黯然辞馆而去。晨风入室,费介看着面前顶着两个黑眼圈的小男孩,呵呵尖声笑道:“人说少年家心性如初阳,不识人间愁苦味,你又是为了何事,搞到连觉都睡不好,甚至要惊动医生。”

范闲想了一晚上,还没有确定体内的真气到底要不要练,虽然他的本性里是将练习这种无名功法当作一项排遣无涯之生的游戏娱乐,但如果事涉生死,自然要慎重些。

睡的太少,本就有些神思恍惚,听着费老师那句不识人间愁苦味,下意识里便哼哼唧唧道:“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

……

书房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半天没有一丝声音发出。范闲撑起睡眼腥松的眼帘,打了个呵欠:“老师,昨儿睡的太晚,您别生气。”

费介看着他,下意识里伸手去捋自己胡须,不料手中还拿着那管鹅毛笔,一下子戮到自己下巴上面,才痛醒了,讷讷问道:“刚才……那几句……谁写的?”

“苦命的老辛。”

范闲想都没想,直接把辛弃疾的大名报了出来,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样的错误。

看着费介发着绿光的双眸,范闲说话开始不利索起来,结巴道:“老辛是上个月城西来收海盐的一个二道贩子。”

“噢,写的不错,一个商人能作出这等文字,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辛……弃疾”范闲偷偷瞄了一眼。

费介神情已经回复了正常,开始上课,除了生物毒药入门之外,他还要兼教其它课程,教学任务有些重。

……

……

中午吃完饭,回到卧室里,范闲终于开始面对那个复杂的问题,到底那种霸道又危险的真气到底是练还是不练?他捧着手中那个黄书开始犯愁。

但在这之前,他首先要犯愁的应该是刚才在书房里不小心练出的那几句词。

丑奴儿·书博山道中壁,这是辛弃疾遭贬谪后词风变温婉成悲凉的一首词,范闲自然是熟的很,只是随口念出,却不曾想到会给自己带来多少麻烦,只是不知道刚才胡编的籍口,究竟有没有骗过费介老师。不过看费介当时的神情,应该是信了,原作者是个贩海盐的商人。

范闲没有什么道德上的洁癖,更不会认为抄袭前人诗作是个多么恶心的事情,在他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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