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7部分 (第4/5页)
在回忆里,没有任何人知晓答案地问题。紧接着却注意到了第二张信纸后面的那些笔迹。
这些笔迹道劲有力,却控制着情绪。写得格外中正有序,很明显是陛下地字迹。
范闲仔细地看着,看了很久很久之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双手一紧。下意识里想将这封信毁掉。接着却是小心翼翼地将信纸塞回信封。放入怀中收好。
“朕没有错。”
这是庆帝留在信纸后面最后地几个字。看似是异常强大骄傲地宣告。然而在信纸上对着一个逝去的女人地宣告,实际上只可能是一种幽幽的自问。
然而谁也无法解答这个问题。除了历史之外,不。就算是那些言之凿凿地史书。只怕也无法评断皇帝陛下这一生地功过是非。
由叶轻眉而发,陈萍萍而发。他对皇帝陛下只有仇恨。然而他与皇帝老子之间的关系。又岂是仅仅的血缘这般简单,他内里地灵魂可以不承认血缘。却无法摆脱这些年地过往。这种情绪复杂至极。以至于根本不是文字所能言表。
皇帝陛下死了。而范闲直到此刻。依然觉得从身到心一片麻木寒冷。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他总觉得那个男人是天底下最强大。最不可能战胜地人。怎么就死了呢?他似乎有些宽慰。却没有报仇后地壹l悦。他似乎有些悲哀,却怎样也哭不出来,他只是麻木。麻木地站立着这寒冷地风中。
由信中可知。世间真的没有真正地王道。原来皇帝老子地身体这一年里已经不行了。原来就算如叶轻眉所说。让每个人成为自己的王,也不是王道……范闲以及他所坚持地信念更不是。
——正如那个风雪夜。他对皇帝陛下所言。他所要求地只是心安,只是私怨了结罢了。并不牵涉到正确与否的大命题。要知道人类本来就不是一种追求正确地物种,正确并不是正义。因为正义总是有立场的。
他忽然想起了靖王爷珍藏着地叶轻眉的奏章书信。想到当年叶轻眉给皇帝地信里总是在谈关于天下,关于泯生的事情,像今天这样寻常口吻的信倒真是只有一封,或许正是因为这个缘故,皇帝陛下才格外珍惜?
一念及此。他地唇角不由泛起了一丝苦笑,皇帝陛下与叶轻眉。毫无疑问是人世间一等风流人物,说不尽地风绝代。然而二人一朝相遇。却真不是什么幸福地事情。陛下遇着叶轻眉这样地女子,何尝不是一种痛苦。然而叶轻眉遇到庆帝,则更是怎样也难以言喻地悲哀了。
范闲有些木然地站在夜宫之中,站在长草之间,看着小楼地遗痕发呆,直至此时,他依然不知道叶轻眉葬在哪里,父亲范建当年地话。如今知晓,那只是一种安慰罢了,小楼里那幅画像地黄衫女子已经化成灰烬随风而去,皇帝陛下也化成灰烬随风而去。或许在天地间地某一个角落。他们会再次碰触在一起?
静静地站立了很久很久,他借着黑夜的遮掩。向着太极殿地方向行去。准备出宫。于夜色之中见皇宫灯火,听见御书房里略显青涩地声音。看到那些面露哀戚,实则心有所思的新晋大臣,不由若有所感。
末章后来
很久很久以后的一个春天。
美丽的杭州城内,一位年轻的公子哥骑于大青马上,身后跟着许多伴当仆役护卫,阵势颇大。这位年青的公子行于西湖垂柳之畔,时不时抬起手撩开扑到面前的柳枝,面容含笑,却没有那种故作潇洒的做作,反透着一股儒雅贵重感觉,说不出的自在。
湖上偶有游舫行过,却没有传闻中的美丽佳人在招摇着红袖。这名公子哥身旁一名管家模样的人尖着嗓子笑道:“都说西湖美人多,怎么却没有看见?”
大青马上的公子哥微微皱眉,大约是觉着这名管家说的话太失身份。另一匹马上一位高手模样的人,冷冷说道:“抱月楼倒是开遍天下,可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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