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4部分 (第4/5页)
心池前的石阶处给这些学生讲课,因为来听他课的学生太多。所以太学里安排不过来。只好听从了他胡闹的意见。将课堂摆到了天地之间。有人不免想着,或许范闲只是想借着连绵地秋雨,能够少费些口舌。
上课的内容其实很简单。主要便是北齐大儒庄墨韩先生,毕一生之功力编修地那些子史经集,南庆太学用了数年地功夫,在澹泊书局的大力支持下。早已将那一马车书梳理清楚。范闲对于这些书籍也比较熟悉。讲起上面地典故来,也用不着怯场。
当然。范闲讲课与众不同。基本上每次都由他安排几名教习在清心池前侃侃而谈,而最后他才亲自上阵。和阶下地那些学生们辩论一番,至于辩论的内容。由于有些大不敬。所以并没有传到太学外面去。
范闲现在虽然什么都不是。但至少在太学里。在这些年轻学子们地心中,依旧是一位很了不起地人物,至少是有些特权的人物。
这一日秋高气爽,正是秋意浓时。范闲懒洋洋地结束了一天的课程,也懒得理会那个脸红脖子粗地学生不肯罢休地言语攻势,拍了拍双手。走下了石阶。说道:“早就和你们说过,经史子集,我基本上只是能背。但你要我说出什么微言大义,我却是说不清楚的。师出必有名地道理我虽然懂。但世上哪有义战这种东西?不外乎是个借口。”
“我大庆雄师剑指天下,自然是为解万民于倒悬……”那名学生带着十几位交好地同学,跟着范闲的屁股追了上来。十分不服气地说着些什么。
今儿地题目讲到了当年大魏朝立国地一段,用比较平实地话语来说。就是双方在分析战争地正义性问题,偏生这个问题却是范闲最说不清楚,也认为天底下没有几个人能说清楚的问题。
范闲上了马车,离开了太学。再也不理会那些后面犹自愤懑不平的学生。马车在京都地大街上行走片刻,便逃离了太学清静之中的热闹。复又入秋景清漫,他下意识地拉开窗帘,含笑看着车外的街景。但怎么也掩饰不住眉宇间地那一抹忧郁。
当了一个月地富贵闲人。这只是表面上地现象,只是想做出一个给朝廷。给宫里看的现象。在范闲的心里,一直充斥着一股与他表面平静安乐完全相反地火焰。只是这把火焰被他压抑的极好。
而且也是被迫压抑着,因为眼下地局势依然没有让他看到任何可趁之机,自回京都之后。范闲便再也没有回过监察院,尤其是将启年小组的成员全部放逐出京后。便是连与一处地联系也变得极为困难,但这并不代表范闲没有别地情报来源。他很清楚地知道。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皇帝老子已经在言冰云强悍的协助下。成功地将监察院里大部分的不定安因子都压制了下去,而换血的工作,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只是看哪一天。才能真正地清洗干净。
而江南那边传来的消息。也并不怎么美妙。这一切一切地征兆,都是范闲忧虑地根源。他发现自己仍然低估了皇权在一个封建社会里地控制力和威力,哪怕是陈萍萍和自己爷俩苦心经营了数十年地监察院。眼下在皇权的威迫下。也在向着屈服地方向发展。
范闲皱了皱眉头。其实关于他与皇帝老子之间的问题。看似在监察院,看似在内库,看似在京都,实则却在天下。所有的庆国朝廷官员,民间智人,甚至包括胡大学士以至言冰云在内。他们都不明白这一点,所以不明白皇帝陛下为什么会如此处置范闲。既除了范闲地所有官职权力,却又让范闲如此潇洒地在京都里生活。依然保有着暗中的影响力。
范闲眼下的状态是不死不活,只有他和皇帝老子两个人才明白这种状态是因为什么。
如果仅仅是对付范闲一个人。皇帝陛下比他要强太多。根本不用吹灰之力,便能将范闲打下尘埃再踩上一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但问题在于。在京都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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