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5页)

先例,三年的科举会错失很多人才,临时开恩能弥补一些,虽然奇怪皇帝为什么不先跟大臣们商量,但是他旨意这么下了,人就这么听。明年年中要开恩科。这事就这么定了。

开恩科没什么问题,水溶对朝廷里的事一向不管不问,只是石秀的名字竟然自动出现在报考恩科的榜上,这就有点奇怪了。

“你确定不是同名同姓?”水溶拿着下人抄回来的榜单问石秀。

石秀看着那个籍贯,年庚,姓名,的确就是自己的户牒。于是点点头。

水溶看着名字,道:“你没去报名,我也没去,剩下没人知道你生辰八字,那你的名字是怎么出现在榜单上的?”

水溶尚且不知道,石秀怎么会知道。总之它就是在那了,石秀明年要参加恩科,这件事也就这么定了。

然而石秀对恩科兴趣缺缺,准确地说,他一整个夏季都很难受,到秋天才好些,横竖他也没打算报名,即使他出现在榜单上,那也没什么区别。做他的扇子看他的书,秋月春风等闲度。

水溶也差不多,他只比他多一点活动,时不时进宫找水溟。他当然不会那么勤快,上朝都是能躲就躲能逃就逃,只是水溟时不时赏点东西下来,他觉得好吃的菜,地方上贡的玩的用的,都不是值钱的东西,不过水溶却要进宫谢恩,如此往宫里去的次数便频繁多了,石秀渐渐地就习惯了他不在北静王府的日子。

中间宝玉几次送来大观园里的女儿诗集,将名字一一抹去了,水溶随手翻了两页,没甚兴致,然而每每指出黛玉的诗来,分毫无爽,再论诸人个性,居然八九不离十,宝玉以前只道北静王当真不学无术,成日里只知道种草养花,未料却有此眼力见识,叫他好生佩服,只觉自己还不如一个外人明白自家姐妹心思,十分惭愧。没事便要过来看看问问,听他是如何想法。水溶自己不愿出门,有人来找却极欢迎,闲来无事教教他讨好姑娘们的办法,很好。

秋季过了很快就到了年关,人事来往暴增不少,水溶经常带着两个乌青的黑眼圈被陆声从被窝里拉起来梳头洗脸然后架上马车出去拜访名流或者在正堂里接受别人的拜访,再要不就是进宫。

“哥让我再睡一会么……呜……”

皇帝大人温言软语地劝了好一阵,水溶总是迷迷糊糊道“再睡一会”,等他明白这个“再睡一会”其实是再睡一天的意思,那就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了。

皇帝大人亲手把和被子纠缠得难分难舍的水溶拖起来,伺候的人连忙过来,擦脸洗手刷牙漱口换衣服,水溶还半梦半醒间被收拾得妥妥当当地套上朝服由皇帝拖出去了。

今天是正月十九,南安王出征的日子。皇帝大人亲自送他出去,北静王也必须到场。

水溶是不想去的,这场必败之仗,想来就伤心。南安王人不错,又年轻,就是太仁慈了些,皇帝怎么会派他去呀!

“他需要军功。”皇帝笑道:“所以这次让他出去,白守着不干活,坏不了事的。”

“皇兄这又不是在扶持太子,要军功做什么?”水溶趁人不注意悄悄扯个呵欠,用扇子挡着嘴,道:“皇兄怎么想的?”

水溟摸摸他的脑袋:“你乖乖看着就行了。”

皇帝和水溟只送到城门,城外旌旗飘飘,仪仗绵延三十里,南安王拜谢过宗庙,过来在城门上接受了皇帝的赐酒和祝福的祷词,同样也要呈词一番,听得后面的水溶更加犯困了。

光是送个人就要这么长的时间更别提之前还要祭祖,告天地,沐浴,战书……为毛他也要被拖进来!义忠王府和忠顺王府明明不用这样的。

“因为你是我弟弟么。”皇帝大人把北静王送回王府,临走摸摸他的头:“明天茜香国来使者,你早点准备。寅时我叫人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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