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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先生那會兒剛給一處連接處上完油,他隨意擦了擦手上的油污,從地上爬起來去開門。
只見白逐端著盤子站在屋外。
骨瓷盤子上兩隻麵包一杯牛奶,麵包形狀其實不怎麼好看,但上面鋪了一層細細的糖霜就給人感覺十分可口。牛奶上方還冒著熱氣,陸先生隔著一段距離都聞到了濃郁的奶香。
一覺睡到次日中午,上一次進食還是昨日晚餐的陸先生突然間意識到自己餓了。
陸先生剛想說話,白逐便搶先道歉:「陸先生,我們借您的廚房做了些吃的,沒能通您,實在是對不起。」
陸先生記得自己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好像是有人在房間外叫過他的,只是他實在太困了,沒有做出回應,翻了個身就拉起被子把腦袋蒙上了。
白逐接著道:「先生好像還沒有吃飯,我熱了下麵包和牛奶,您要吃一點嗎?」
飢腸轆轆的陸先生下意識地點頭了。
他習慣了要麼給自己做飯,要麼給別人做飯,突然間被別人投喂,接過盤子時神情看上去傻乎乎。
白逐一時手癢,摸了摸陸先生的頭毛。
軟的。
在陸先生無辜且茫然的目光下,剛做了壞事的人若無其事地咳了一聲,問道:「我能幫您修理自鳴鐘嗎?雖然以前沒有修理過這些東西,但是遞一下工具也是可以的。」
陸先生想了想這樣確實能提高效率,便點頭應了下來。
白逐還是第一次進入陸先生的房間,他跟在陸先生的身後,趁著陸先生背對著他,抓緊時間環顧四周把陸先生房間的結構記了下來。
陸先生的房間比客房稍微大上一點,但也只有一點點,裡面的家具大多和客房是重複的,一樣的能夠讓兩個成年男人並排躺下的雙人床,一樣的高得離奇的衣櫃,一樣的小桌和椅子。房間以黑白灰這樣的冷色調為主,看著嚴謹又規矩。
白逐感到有些怪異,他覺得陸先生的房間不該是這個模樣。房間被打掃得很乾淨,但是給人感覺冷冰冰的……白逐覺得陸先生的房間明明該更富有生活氣息才對。
他很快就把異樣感壓下去。
白逐把注意力放在客房沒有的小家具上。除了一些分布在各個角落的小部件,最大的區別便是牆角的保險箱了。
白逐多留意了下這個看上去就藏著重要道具的地方。保險箱不小,有半個成年男子那麼高,用的凸輪轉盤式的密碼鎖,今後難說會不會要他們來開這個箱子。
在白逐觀察四周的時候,陸先生將盤子放在了小桌上。他開門時擦手擦得隨意,如果要吃東西的話,還是得用水好好洗一遍的。
陸先生想到房間裡除了他以外還有一個客人,扭過頭對白逐道:「我床頭櫃裡還放著一些糖,沒有過期,你要是無聊的話可以拿一些出來吃。」
陸先生說完後就進了衛生間,他洗手洗得很仔細,耗時也略久。白逐在自鳴鐘的零部件前蹲下,看了半晌,一頭霧水。
能飛出烏鴉的小房子已經被陸先生修好了,白逐看了看小房子,又看了看其他部分的一片狼藉,完全想不明白陸先生是怎麼做到的。
白逐撿起一塊木板,又挑出一枚螺絲釘,神情嚴肅地試圖把螺絲釘插回木板上的小孔中,毫無意外地失敗了。
「不是這樣子做的。」陸先生從衛生間裡走出來,指了指地上的螺絲刀,「要用螺絲刀把它旋進去。」
螺絲刀這種工具已經基本退出歷史舞台,白逐鑽研了有一會兒才弄明白這玩意兒是怎麼用的。陸先生就坐在一邊的椅子上,一邊吃麵包一邊教白逐怎麼修自鳴鐘。白逐的效率較陸先生低了數倍不止,不知第幾次他把螺絲刀往自己手上扎後,陸先生咕嚕嚕灌下半杯牛奶,奪下螺絲刀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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