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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聲近了。

女人離開了樓梯,走進走廊,她離得越近,陸管家和白逐能聽到的聲音就越多。他們聽到了滴答滴答的聲音,好像是血滴在了地板上。

嘭嘭!

女人拍響了隔壁的房門。

「有人嗎?」她用哀怨的聲音喊著,「有人在裡面嗎?」

旁邊住著的人是鍾長雅,女人拍了半天門,鍾長雅都沒有回應一聲。

以女人這架勢,但凡是個有人心眼的就不會開門。

白逐心裡剛這麼想,女人就從鍾長雅門前離開,去了她對面。

她拍著鍾長雅對面的房門:「有人嗎?我看你們燈開著,能給我開一下門嗎?」

一個稚嫩的聲音隔著門傳出來:「姐姐等一下哦。」

白逐心裡咯噔一下,鍾長雅對面住的是他們在樓梯上看到的老人和小孩。

那扇門後響起來拼命壓抑著的咳嗽聲,沒一會兒小女孩問:「可是奶奶,她好像很著急……」

完了。白逐想。

果然,女人仿佛失去了耐心般重重垂起了門來:「開門呀,快給我開門呀!」

她像是在哀求:「你們告訴我一件事好不好?」

門後傳出老人發著顫的聲音:「什、什麼事?」

「……是誰殺了我。」女人問,「你們知道,是誰殺了我嗎?」

白逐甚至想捂住耳朵,他突然間不敢聽下去。

陸老闆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

白逐看見陸管家對著他做了個口型,無聲道:別怕。

陸老闆眉頭皺著,坐在原地沒有離開,他能安慰白逐,卻也對老人門外那個女人束手無測。

他們都聽過那個女人的聲音,都聽出了那個女人是誰。

她是已經死了的肖夢半。

「為什麼不回答我?」女人用尖銳的聲音控訴,「為什麼不告訴我!」

老人顫抖的聲音難掩恐懼:「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誰做的。」

「是你殺了我嗎?我死了,為什麼你還活著?」

「不……咳咳咳,不是我,我沒有……」

「跟我一起去死吧。」女人喉嚨里發出詭異的笑聲,「我進來咯。」

她重重撞上了門。

他們都聽到了房門不堪重負的聲音,白逐無意識地抓緊了陸管家的手。

聽著房門就要破開——

走廊里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你是……肖夢半?你怎麼在這裡啊?」醉鬼嘟囔著,「你身上咋沾的這麼多顏料?」

……

於曉搖搖晃晃地往下走。

許燎伸手想要拉他,卻被一巴掌打開。於曉不高興道:「你別攔著我……我還要去畫畫!」

於曉被許燎拉回了房,接過拿了自己裝畫具的包又要出去。

「畫你媽畫!」許燎也被氣到了,「你腦子裡頭除了畫畫還有什麼東西,滾了就別回來!別怪我和管懿讓你睡地鋪!」

於曉步子打飄地往外走:「老子畫一晚上,誰稀罕地鋪!」

於曉就這樣醉醺醺的往下走,倒是好運地沒有中途跌下樓梯。

踩上二樓的地面後,他被走廊里的聲音吸引了注意。

「咦。」於曉驚訝地揉了揉眼睛。

左手邊第一扇門上趴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她染血的長裙就像收束了花瓣的花兒一樣。

女人扭頭看向她,露出一張支離破碎的臉。

就像碎掉的鏡面。

於曉用碎片拼湊出了完整的面孔:「你是……肖夢半?」

「你怎麼在這裡啊?」於曉不解道,「你身上咋沾的這麼多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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