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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是,陸仁在男寢門口看見等了他不知道多久的冬溪。此時天色已經很暗了,夜間風涼,冬溪身上的校服顯得有點單薄,在夜風中他抱著自己瑟瑟發抖。
……
「活過來了。」值班室內,喝了一小口熱水的冬溪還是蔫蔫的,但好歹比之前有精神一些了。
他婉拒陸仁想要往他紙杯里倒枸杞的舉動:「不用了謝謝。」
陸仁也不介意,往自己的搪瓷杯和白逐的紙杯里倒了些枸杞,坐下後問道:「你怎麼過來了?今天學校不是要求學生必須待在教室里上晚自習,不讓出來嗎?」
冬溪說:「我偷偷跑出來的。」
白逐咦了一聲:「你不怕被記過啦?」
冬溪說:「不怕了,我突然意識到教導主任是我親媽。」
陸仁白逐:「……」
陸仁問:「你來找我們幹什麼?」
「還能幹啥,就說說今天早上發生的那事兒唄。」冬溪道,「成校長的死肯定和之前墜樓的學姐有關係,當年把學姐的事情壓下去,就他出力最大。」
陸仁點頭道:「我們知道了。」
「知道啦?」冬溪有點驚訝,「我還是今天才從我媽那問出來的呢。」
「我也是從林老師那裡問到的。」陸仁問,「你媽媽對當年那件事情清楚嗎?」
冬溪搖搖頭:「知道得不比我多多少,她調來這裡才六年呢,還是她在以前那個學校幹得太好挖過來沒多久就當了教導主任,才能接觸到這些事。」
陸仁有點遺憾。
「對了,」冬溪道,「我來時看校醫院那邊好像有點熱鬧,發生什麼事了?我媽還在裡頭呢,遠遠看了一眼我直接就跑了,都沒敢讓她發現。」
「又出事了。」陸仁簡短道,「來調查成副校長死因的警察死了一個。」
冬溪被嚇了一跳:「他殺?」
陸仁點點頭:「他殺。大概率是有人換了他們晚餐的飲品,那位警察沒注意直接就把濃鹽酸咽下去了。」
冬溪嘶了一聲,覺得自己的喉嚨都在疼。
「這事……這事壓不下去了吧?」冬溪結結巴巴道,「死了一個副校長學校自己還能壓下去,死了一個警察警局那邊不會罷休的吧?」
冬溪很不解:「兇手圖什麼啊……老實說他做得還挺隱蔽的,學校這邊也不想把事情鬧大,他要是不蹦躂估計就真逍遙法外了。」
陸仁沉默了一會兒,說:「兇手估計只有報仇一個目的。」
冬溪茫然:「他是怎麼把濃鹽酸混進去的?是針對那個警察還是殺了當場的誰都行?靠,我媽還在裡面呢!」
冬溪一下子慌張起來。
「你先冷靜。」陸仁把慌得想要跑出去找他媽的冬溪按回椅子上。
冬溪哭喪著臉:「我怎麼冷靜得下來!」
「你現在去找你媽媽也沒有用,」陸仁放緩了聲音安撫他,「想要保證你媽媽安全,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兇手找出來……」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了一串急促的腳步聲。
陸仁下意識地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兩個青年從樓梯間衝出來。此時男寢絕大多數地方都沒有開燈,那兩人看見亮著燈的值班室就下意識往這跑。
白逐驚得站了起來:「許延?陳津?」
許延和陳津衝進值班室後,重重把門關上反鎖。許延靠在門上喘氣,陳津跑到窗口那嘭的一聲把窗戶關上了。
許延問陳津:「她沒追上來吧?」
陳津搖搖頭:「看上去沒。」
白逐完全不知道這兩人在搞什麼,一臉茫然:「她是誰?」
第105章 啜泣
「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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