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3/5页)

“嗯!”尉迟敬德不由得哼了一声。

张士贵一听,坏了!元帅最不爱听我说“贵婿”两字,怎么这么糊涂,就给忘了呢?我得马上改口啊!遂又笑嘻嘻地说道:

“我的姑婿——”

正好这时,尉迟敬德下意识地睁大了眼睛,可张士贵却吓坏了,以为又是元帅生气了,随又急忙改口说道:

“不,不,不,是不才的狗婿,大摆龙门阵,替元帅——”

“不要讲了,我给你和他记下大功一次好了!”说完,尉迟敬德把功劳簿打开,在张士贵和何宗宪的名字下,用朱砂笔假装各划了一杠,便马上把功劳簿合上了。

这下子,可把个张士贵乐得眉飞色舞,得意忘形起来了。尉迟敬德一看,到火候了,便说:“张士贵啊,这回天子又命本帅在七日内写一篇《平辽论》,我想把这件功劳让给你,不知你要不要?”

唉!这下可让张士贵抓瞎了。心想,上次摆龙门阵,差点没把我们爷们愁死,这怎么又想出来写什么《平辽论》?

“这、这…”

“不用这个那个的,叫你写,你就赶快去写,违令者斩!”尉迟敬德把太黑脸一沉,眼珠子一瞪。

张士贵还是真害怕呢,慌忙说:“是是是,我写,我写。”说完就退出去了。

张士贵回到自己的帐内,边哭边念叨起来:“这回可不同上回,该完蛋了。”

“岳父大人,您是又怎么了?”何宗宪忙问。

“唉!大元帅跟我说,皇上命他写一首《平辽论》,他不会写,硬让我替他写。贤婿,什么叫《平辽论》,我想都不敢想,怎能写出来呢?”

何宗宪也琢磨起来了,这该怎么写,可得要真才实学啊!想了半天,也不得要领。

忽然,他又想起了薛仁贵,便不由得叫了一声:“哎!岳父大人,请不必着急。咱们不会写,干脆,找薛仁贵好了!把这事跟他说说,死马权当活马治呗!他不会写,咱们再想办法,万一他会写,不就省了许多烦恼吗?”

张士贵一听,正中下怀,马上吩咐从前营“月”字号把薛仁贵找来,给看了个座,尔后说道:“薛礼,本总爷对你的一片心意,你是知道的。有功,我就给你留着,完全紧着你一人来立,好凑够十件功劳,在万岁面前赎罪。薛礼呀,现在又有一个好机会等着你哪!只是,我先问问你,你会写字做文章吗?”

“会写!”

“那好,皇上给大帅七日期限,让他写一首《平辽沧》,元帅把这件事情交给我了,让我日六就得写好。我再给你五日期限,写这首《平辽论》,不知你能不能写?你能写就说能写,不能写就说不能写。”

薛仁贵说;“张总爷,这……得容小人回去想一想。”

“好,快去想来,快去想来!”

薛仁贵告退,回到自己营中,苦思冥想。别人都能安心睡觉,薛仁贵却不能,仔细思索着这篇《平辽论》该如何写。

薛仁贵用了五日时间,终于把《平辽论》写成了。他便去见先锋张士贵,说:“张总爷,小人把它写好了,不知道是不是这种写法?”

张士贵伸手接过来,不瞧便罢,一瞧,两眼发直,呆呆地发愣了。心想,哎呀!人家写的是真好啊!虽然有的字句,他自己都理解不了,但也不好意思问,便说:“好吧!你先回去,我把它留下,日后我好给你报功。”

“多谢张总爷!”薛仁贵说罢,回营去了。

当日,张士贵就把《平辽论》给元帅送来了。可尉迟敬德两手倒拿着看,看了半日也没看出个名堂来,因为他不识字啊!这真是:“花老虎,老虎花,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只好说:“张士贵,你先回去,等我送给皇上看了后,再给你记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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