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3/5页)

一段话——雪是清冷孤傲的精灵,凡人的世界不允许它驻留太久。于是,它躲进季节寂寞的角落里,一次次冷冷却却恋恋不舍地降临人间。它不象是为了掩饰什么,倒象是要宣告什么,用美的花瓣,用纯洁的颜色。雪来,飘舞成漫天遍地的诗句,雪去,融化成晶莹剔透的泪滴。它柔软短暂的生命里,永远拒绝尘世的喧嚣,却又不远不近地坚持着安慰那些渴望宁静的眼睛,从来不曾放弃。

谁能抗拒这超凡脱俗的美?我一直记得这段话,因为同样的喜欢,同样的爱。

启凡打来电话告诉我,今天是他母亲的生日,他帮我买了件礼物送给了他母亲,我感动的问他买的是什么,他象孩子一样笑起来,神秘的说是秘密。

我不禁想到了我的母亲。六年了,那个美丽的女子,她还好吗?

昨晚那个梦,她被人用铁链吊在空中,是否有着一种不详的预示?我从来没有梦到过她,六年。

我拿起电话,鼓足了勇气拨了那串熟悉的号码,听见脉管里面血液流动的声音,感觉到一种就在昨日的记忆,却又模糊不清的痛楚,就在那头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恍若隔世。

一个女人来接,问我找谁。

我把烟头扔进烟灰缸内摁灭:“麻烦您帮我叫一下隔壁51号的刘春秀接下电话好吗?我是她女儿。”

对方说了句“没这个人”就撂了电话。

怎会没这个人呢?我呆了一会儿,又打了过去,还是那个女人接的,我重复的说了一遍,然后又在后面加了句:“麻烦您了,好吗?谢谢。”我尽量把自己声音的频率调到最温柔的状态,想以此来博取她的好感,可是我发觉这声音对她一点作用也没有,倒起了反感,她很不耐烦的说:“都跟你说了没这个人了,你怎么回事,还打?有病啊!”“咔嚓”一声毫不留情的挂了电话。

难道真的没这个人?怎么可能呢?还是事隔太久别人换了电话?可是我只有这一个号码能找到母亲,怎么办?这一刻越发的想念她了,联想到梦里的情景,她不是出什么事了吧?还有忆南……

想到忆南,我的心脏突然一阵绞痛。

2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笑,是别人可以分享的;有一种哭,是别人可以安慰的;有一种爱,是别人可以理解的,但是有一种痛,却是别人无法体会的……

我的童年是在父母的打闹声中度过的。

因为那时家里穷,日子过得很苦,又是在农村,我的童年没有过一个玩具。也因为父母无休止的吵闹,我变得沉默寡言,失去了同龄孩子该有的童贞,我的童年没有过一个玩伴。

常常半夜从他们房间里传来乱七八糟的声音,他们不可理喻的争吵,用世上做恶毒的话来伤害对方,把彼此当成刻骨的仇人,万劫不复。我躺在床上,安静的看着窗外,冷冷的月光折射进来,它高高在上,冷漠的注视着世间万物。

我听见一个热水瓶摔碎的声音,之后是母亲歇斯底里的哭声。我把被子裹紧了些,感觉四肢冰冷。我不明白,为什么这样没命的吵,还要在一起?那年,我13岁。

他们的房间里突然安静了下来,父亲是个懦弱的男人,每次吵架只敢在最后说几句气话,也是在被逼急了的情况下,母亲一哭,他就束手无策。

“总有一天,我会把他们全都扔到阴河里去喂水鬼。”这个比我晚出生三分钟的男孩恨得咬牙切齿。

阴河是村头唯一一条很大的河,夏天常有孩子在那洗澡,有妇女在那洗衣服,本来那条河是没有名字的,因为一个女人被丈夫抛弃,她含恨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孩子跳了河,这条河就开始闹鬼,常有孩子在那游泳被淹死,还有个妇女,说在洗衣服的时候,河里有只手拉着她的腿一直往下拽。总之越说越玄,阴河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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