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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梯有一處拐角,經過那處拐角再走上幾級台階方至閣樓。

燭光所能照到的地方,入眼儘是灰濛濛的家具和結在四處的蛛網。屋內擺設有些凌亂,有著明顯的人生活過的痕跡,住在這裡的人離開後好像就再也沒有其他人進入過這裡, 完全保持著過去的景象。

這裡並不是什麼舒適的居所。

「採光也太差了。」許延說道,他走近閣樓唯一一扇小窗,窗栓已然生了鏽,他用了有一番力氣才把窗戶打開。天光從窗戶里透進來,灰撲撲的地板上多了一個四方形的光塊,照進屋裡的光線中可見灰塵飛舞。

陽光只能照亮閣樓最多十分之一的地方。

更多的地方常年藏在黑暗裡,變得陰暗潮濕。陸管家粗略找了一下,沒有找到通風口,這裡就算是木炭都要慎重著點的。

閣樓里唯一一張小床,正好就在陽光照不到的角落。

「真的有人會住在這嗎?」許延只是自言自語,沒想到聽到了回答。

「有的。」陸管家答道,他抬頭看著低矮的天花板,有些地方他若是不低下頭還會撞到腦袋。天花板是斜著的,正巧是屋頂的形狀,空間逼仄的屋頂硬是開闢了一個住人的房間,這天花板仿佛沉沉地壓在心上。

「犯了錯的人,就會被關到這裡。」陸管家道。

許延問:「誰?」

「圖倫夫人。」陸管家此時將燭台放到了閣樓一張小方桌上,桌上正巧有一本翻開了一頁的筆記本,扉頁上寫著圖倫夫人的名字——

莫婭·凱里。

許延走過去,也看到了那字跡娟秀的兩個單詞。

遊戲裡的取名看上去有些混亂,但這就是現實中人種混居的現狀。許延也是學著兩種語言長大的,輕易就認出了那兩個單詞。

「原來這是圖倫夫人的名字。」許延還是第一次知曉圖倫夫人的真名。

他現在對遊戲的背景也有一些了解,問道:「圖倫夫人因為和圖倫先生結合,曾經被關在這兒麼?」

陸管家點點頭:「當時叔父還沒有離開,圖倫夫人同圖倫先生私奔被他抓了回去。圖倫夫人應該是被壓著和我舉行的婚禮,婚禮結束後叔父對她並不放心,在和凱里家族聯繫過後就將她關在了這裡。」

後半截話是陸管家猜的,但和現實應該不會有出入。

他覺得自己能夠在這兒找到印證他之前一些猜測的線索。

……

鍾長雅端著紅棗粥回到陸管家房間時,房間裡已經只剩下白逐一個人。

白逐坐在床上,端著已經空了的碗發呆。

「你怎麼啦?」鍾長雅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今天跟丟了魂似的。」

白逐好一會兒後,才語氣飄忽道:「陸管家發現我是男的了。」

他現在乾脆直接用原本的聲音,也不多加偽裝了。

反正現在大家都知道了——自然,圖倫夫婦是不包含在大家裡的。鍾長雅不知道白逐在糾結什麼:「知道了就知道了唄,你是男是女對他又沒有影響。」

白逐憂心忡忡:「要是陸管家把我當成變態了怎麼辦?」

「npc沒那麼智能吧……」鍾長雅頓了一下,繼而道,「這個遊戲的npc好像是挺智能的。」

白逐哀嚎了一聲,險些沒一腦袋栽進碗裡:「既然他已經知道了,他為什麼沒有明說?」

鍾長雅摸著下巴思考:「陸管家那麼善解人意的一個人,當然不會做出拆穿女裝大佬的真實性別這麼一件可能讓你很難堪的事,也一定會理解你這個小愛好。放心放心,你還沒變成變態。」

「我現在慌得很。」白逐一臉痛苦,「長痛不如短痛,他不如給我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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