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4/4页)
”
“他那时叫我这样写,我就写了。”吴非就像做错事的孩子局促不安,鼻尖也冒出汗滴。
“你给他的那些文章没什么吧?”
“就是那些风花雪月的事,你看过的。阿宁,他要出就让他出,到时,他总得给我点稿费。否则,我就去告他。”吴非恨不得对着杜兴这张笑嘻嘻的肥脸,一拳挥出。当初她在交稿给杜兴时确实顺手签下那份授权书。她对此并没有经验。
宁愿一笑,只要不涉及反动与淫秽,那就好办,“杜老板,谢谢你对我的女友青眼有加。要出就出吧。甭叫人乱改,那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事,版权法我还是明白一些的,别蒙到我头上来。对了,书出来后,记得送我一本。”说完,没理会杜兴,拉着吴非径自上楼去了。
杜兴有些傻眼,本想吓唬一下他们,就算拿不到钱,出出气也是好的,结果反而让他们抢白了一顿,这倒更显得自己愚蠢,开始的那些美妙想法却也天真,脸一阵青一阵白,刚呸一声,想往地上吐口唾沫,却见侍应生正目光炯炯看着他,忙咕地一声,赶紧把这口已吐到嗓子眼里的痰硬生生地给咽回去。
心中这个腻啊。
山不转水转,咱们就走着瞧,杜兴暗暗地骂了声。什么宁公子,狗屁公子。想当初,你那老爹宁铁心不也就是摆地摊的出身?看你马子骨子里那个骚媚劲,想来也不知被多少人压过。杜兴心中忽然一动。自己不是在某个生日PATY认识她的吗?去打听打听,钱是小事,这口气却实在是咽不下。
包厢富丽堂皇,进门处是一溜屏风,靠窗处拉着浅蓝色的帷布,曳着地,尾部缀有闪光的流苏。空调开着,光线暗淡,隐隐生出一股麋烂的气息,酒席已经摆开。宁母仰上来,“愿儿,来得这么晚?对了,可儿呢?”眼光一转,“这位姑娘是谁?长得好生排场。”
“找不到宁可,电话也没人接。妈,她叫吴非。”宁愿拉开椅子坐下。宁母拉起吴非的手,搁在自己手心,来回摩梭,“水灵灵的姑娘呀。来来,坐。没有外人,这是愿儿的爸。”宁铁心朝吴非点点头,“坐吧。”
宁母不断地为吴非夹菜,并不停地询问,多大?在哪工作?爸妈还好吗?吴非本来心情就不好,听着这些连珠炮的发问,头也大了,发麻,又不知如何回答是好,暗自拉宁愿的衣襟。宁愿早就哭笑不得,这是审问犯人啊?忙站起身,给母亲斟上杯酒,“妈,别问这多,烦不烦?以后慢慢说你听。来,愿儿敬爸妈一杯酒,祝爸妈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酒一杯杯地喝,原装百威,清爽入喉,微苦,再细细品味,又有一丝甘甜。吴非小口地抿,而宁铁心则一碗碗灌,仿佛那不是酒,只是水。就是水,这样子灌,也让人吃惊。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这得要有多大的肚子?宁铁心掏出餐巾纸擦擦嘴边褐黄|色的泡沫,“愿儿,你什么时候能结婚?”
结婚?宁愿吃了一惊,杯中的酒晃悠下,差点就溢出来。怪不得叫吴非来。可他只在餐厅见过吴非一面,为何就如此仓促地做出决定?这里透着古怪,“爸,这还得看人家同不同意?”宁愿把皮球轻轻踢给吴非,说实话,他也很想看看吴非会如何回答。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吴非的脸腾地声就红了。结婚?她不是没想过这两个字,而根本就不敢往这深里再想下去,心中正惴惴不安,宁母眉毛一跳,往上扬,刚想说些什么,宁铁心已若无其事地把酒碗往桌上一放,“哦,我不是说她。我是说陈董事长的女儿。”声音不大,却石破天惊。三人的身子都晃了晃。
宁愿手一抖,酒已全泼在身上,也没顾上擦,酒杯往桌上一放,跳起身,“爸,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