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部分 (第1/5页)

不像他……

他微微垂下眼睫,掩去眼底的沉黯,轻轻地一笑:“所以你练出了这手杀鱼绝活?”

魏霆钧大点其头,恬不知耻地夸起了自己:“对,论这手杀鱼功夫还真没几个人比得过我。”

他在魏霆钧的指示下学着烤鱼。

魏霆钧不知道他吃了这鱼会多严重,更不知道他围着明火烤这么久会有什么后果,所以兴致勃勃地带他玩儿。

他知道后果是什么,却还是兴致勃勃地跟着魏霆钧玩。

当天晚上,他就病倒了。

左右他一年没几天是好的,也不怎么在意。病痛缠着他太多年,他已经习惯了它的折磨,想想那烤鱼焦香鲜美的滋味,觉得挨这一次病还是值得的。

魏霆钧却不一样。

魏霆钧在被他父亲狠狠打了一顿,又被老太医禁止入内好几天之后,终于从老太医口里听到他的身体到底有多弱。

不仅雪不能碰,冷水也不能碰,明火也不能烤,有滋有味的食物更是不能尝半口。

对于寻常人来说再普通不过的一切,对他而言都必须隔绝在外。

魏霆钧趴在他床前哭了很久。

魏霆钧就是这样的,想闹腾就闹腾,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从来不会像别人那样小心翼翼地藏起情绪,怕他看了太过难过或者过于忧虑。

只是后来噩耗一个接着一个,麻烦一桩接着一桩,困境一重接着一重——

魏霆钧才会变成那个人人畏惧的“血修罗”镇国将军。

除了离京后在他屋外哭的最后一场,魏霆钧再也不像少年时那样爱哭,更不像少年时那么爱笑爱闹。

经过疆场浴血的洗礼,他的心仿佛也变成了一颗冷硬的石头,谁都无法动摇他、影响他、改变他——

即使是在他面前,魏霆钧也不再像少年时那样,藏着一抔雪带给他看,烧起一堆火带他烤鱼。

相反,魏霆钧总是拦下所有试图给他带外食的人。

那个直来直去、冲动又热情的少年,仿佛彻底从世上消失了。

姬瑾荣微微失神。

邵峻英杀完鱼调好调料,瞧见的便是姬瑾荣那像是怀念又像是悲伤的眼神。在那一瞬间,他感觉姬瑾荣正透着他看着别人。

这种感觉并没有让他觉得妒忌或难过。

正相反,他想要立刻将姬瑾荣拥入怀中。

邵峻英皱着眉看着沾着鱼鳞和鱼血的围裙。

他现在还不能抱姬瑾荣。

邵峻英走了过去,俯身轻轻亲吻姬瑾荣的额头。他喊:“阿瑾。”

姬瑾荣缓缓回神。

他对上了邵峻英的眼睛。

眼睛不像,鼻子不像,嘴巴不像,可那眼底的温柔和深情却从来不曾改变。不管变成了什么样的人,他都这样爱着他——也许他还没有填满邵峻英的整颗心,可邵峻英确实已经把他所能给的全部都给了他。

姬瑾荣回亲邵峻英。

亲他的眼睛,亲他的鼻子,亲他的嘴巴。

每亲一下,他们之间仿佛都涌动着汹涌的暗潮,可是他们依然保持着最安全的距离。

邵峻英说:“阿瑾,等我忙完这几天,你和我一起去看我师母好吗?”

邵峻英的师母,自然是他教官的妻子。连沈老都见了,多见一个家长又有什么?

姬瑾荣说:“好。”

邵峻英说:“你也很久没回过柳昌市那边了,到时我陪你回去一趟。”他握住姬瑾荣的手,“我以前的做法确实不对,那时候我——”

姬瑾荣说:“那时候你傻,把我妈他们都给得罪了,以后你想真正获得他们的认同可不容易。”

邵峻英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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