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5页)

骁勇善战的钟离夜将军领军,已经攻下了咱们北汉的五座城池,而且所到之处势如破竹,就快打到太原城来了。”

“听说大宋朝皇帝已经怏变成中原霸主了,咱们太原的郡守和兵马怎么挡得住呢?再加上朝廷内乱、军心败坏……”

“唉!我看咱们早早说服全城的百姓,开城门迎接北宋大军好了,快些结束这兵荒马乱的岁月吧!”

“这怎么可能办得到?只怕消息还没传开,我们就已经被郡守给杀掉了。”

“听说夜将军所到之处,虽攻城掠地但从不纵容军队扰民掠财,如果咱们这当页是由他来攻的话,那咱们这些老百姓也甭担心了,说不定页能安安心心地就此归顺大宋朝呢!”

“嘘!这话得留神小心,当心给人听见了报告郡守,就先拿咱们几个开刀。”

路人谈论着、感慨着,虽然也有几人好奇或同情炮望了菱花一眼,可大部分还是结束在摇头与视而不见裹。

现在这个世道,谁还管得了谁呢?

活人都已经快活不下去了,哪里管得到死人葬不葬呢?

葵花整个人直直地跪在粗劣的石板地上,麻木地任凭行人来来去去、指指点点。

自从爹走了之后,她已经是不想再活下去了,这世上根本没有她活下去的动力和意义了。

待篑钱好好的将爹安葬了之后,她就可以追随爹的脚步,黄泉路上好相伴了。

冷风飕飕地,不留情地显过了菱花的脸颊、身体,她在寒风中瑟缩着,苍白且毫无血色的面庞却愣愣地,仿佛所有的神魂都已然消失,只剩下肉体些微的感觉还存在。

爹呀爹,您怎么舍得抛下女一个人?为什么您在走的那一瞬间不把女也带走……长夜凄凄,白昼惶惶,您教女怎么活,怎么活啊?

她难抑哀伤她遥想从前,爹不时会在做完活以后挑几个略长得好的土豆(马铃薯),兴匆匆地带回家让她塞进灶炉里烤,等到她炒好了青菜鸡蛋,爷俩用完了晚膳,那灶里头的余炭就能将土豆慢幔烘热、烘熟。

夜长的时候,她就把松熟透了的土豆取出来扳开,那股飘散而出的热气和香气是她记忆中最甜美的滋味,而在爹的怀襄捧着暖暖的剩余土豆,手里、嘴里剥吃着它的香温松软,父文俩促陈闲聊就是她最幸福的辰光了。

可是这样的日子随着那亩旱田被地主收回,爹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后,家画的欢笑声就越来越少了。

多了的是浓浓的药草味,还有父亲在喘咳捂胸悸库的当,她揪着心深深抽疼的恐惧滋味。

每当她在灯下做针线活,赶着要交件给人家的时候,那盏彷佛永远黯淡的油灯伴着父亲粗重痛楚的喘息就变成了她生活里的全部。

可是就算如此,她也宁愿日子还是维持在那样的辰光不要走,她宁愿挑绣上千万件的衣裳,宁愿把眼看瞎了、手戳得再无完肤了,她也要爹再留在身边,只要他的呼吸不息、心跳不停,她宁可这样日日夜夜地做下去……做下去……

可这样的日子竟是再也不能够了。

思及此,她麻痹了的心痛再度寸寸切割凌通着地整个的灵魂、整个的心,她已然乾枯的眼眶又红了,泪珠像无力随风坠落的两滴一样,直往下掉。

爹……为什么您要走……爹啊……

冬天的寒风如旋风般地狂刮起来,恍若要将世上所有的悲哀不乎统统卷上半空中。

就在菱花泪流难禁的同时,整个太原城突然像炸了锅一样,惊叫声、呼喊声,人马杂杳的声音狂涌而起。

菱花愣愣地看着仓皇走避逃开的百姓们,她跪得发麻的双腿却再难起身,她也不想起身,无论外面世界多么惊天动地、崩毁瓦解,也远远比不上她早已支离破碎的全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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