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3/5页)

冷;谭雅嗅了嗅,烧的木炭也是没有烟的银霜炭,想是家里下人并未踩低捧高,对这个不得宠的姨娘倒也没短了嚼用。

谭雅暗自点了点头,下人虽少却都得力,如此就比谭府家里要强。

小樊氏病歪歪地靠在床上,也不起身见礼,只让侍女请谭雅在椅子上坐下,口中道:“还望夫人原谅奴家则个,实在是体虚头晕站不起身来。”

哑婆子眉头紧皱,十分不满意小樊氏没规矩,但谭雅没出声她也就没动。

谭雅看着小樊氏,见她脸上虽是苍白,但精神却好,隐隐还有些胖了。

她打量一会儿,示意琉璃上前问话,还没开口,小樊氏突然俯□来扶着床边开始干呕。

那侍女忙找来痰盂接着,看这侍女娴熟的模样,想来不是一天两天了。

谭雅虽还没与阮小七圆房,但也知道这干呕乃是有孕妇人才常做的,心里一惊,暗道糟糕。

她忙往哑婆子那里看一眼,看到哑婆子严肃地抿着嘴,叹了口气对自己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道,请她放心。

哑婆子这样,谭雅非但没松口气,反而更是忧心,哑婆子这样,怕是阮小七早就交代了什么,这小樊氏是活不成了。

偏那小樊氏倒是没有一丝害怕的意思,还颇有些颐使气指的嚣张气焰,拿着帕子擦擦嘴角,

掐着声调与谭雅道:“夫人,奴家以后怕是还要劳烦夫人辛苦了。知府大人。。。”话说一半露一半,然后抬眼看着谭雅。

这等糊涂人,谭雅不耐烦看她作怪,让琉璃立刻去叫大夫来把脉。其实哪里用看,这小樊氏确实是有孕二月有余了。

送走了大夫,谭雅靠在椅子上,打量着小樊氏,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也不说话。

小樊氏看她这个样子,心里也有些惴惴的,虽然表面上她装成有知府作靠山的镇定样子,内心其实是怕极了。

她与知府缠绵之时没少求他将自己要过去,可男人都是那样,没到手之前,天上月亮也哄你说能摘下来;

等到了手完事了,要么起身就走,要么就是敷衍了事,总之是不成。

想来也是,那知府惯爱偷香窃玉,如果将偷过的女娘都弄到家里来,哪里装得下?

再说,他享受的就是偷别家女人的快感,又不是真正喜爱;他虽爱给别人戴绿帽,自己却是万万不肯的,真要纳了这种失德的妇人,他还怕自家帽子涂了绿漆呢。

小樊氏也无法,本以为有了身子能够说动了知府,哪想到男人都是狠心的,给了自己一包药,竟让拿了去!

自己不愿意,他甩了一句“反正我不要,谁知道是不是我的种?”

恨得小樊氏要跟他拼命,喊道:“你个没良心的,奴家虽是那粗人的妾室,跟你之时却是清清白白。那破红帕子你当初还特意留了下来做念想,你难道忘了吗?”

知府却理也不理,将药扔下就甩手走了人。知府夫人虽然懦弱,对付她这般失了宠爱的女娘却不是没手段,两个粗壮婆子一夹,就将她扔出了大门。

后来小樊氏去了几次,连大门都进不去了,谭雅这时被刘氏说教一番也再不让她出门。

小樊氏也想好了,如果自己再不放手一搏,肚子大起来了,可要怎么活?所以就算弄个鱼死网破,也比自己悄声无息地死在阮家这个偏僻小院子里强。

本想着谭雅年纪小,没经过这种事,自己大肆声张一番,她自然为着知府的面子不敢处置自己,还得为了自家主母脸面帮忙处理,更何况想来谭雅也不想庶子生在前头;

说不上怕阮小七怪她治家不严,又为着讨好知府,还能将自己送到知府家里去;

到时候知府就不好再拒绝,逼着他将自己纳进府去,至于因此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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