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2/5页)

地盯着这两位陌生男子。

就在这时,卫芒从房中迈出来,迎上卫茗,低低唤了声:“姐。”

“如何?”卫茗急急问道。

卫芒垂下眸子,“家里的事,姨已经‘交’代完了。她……在等你。”

卫茗心头一颤,咬‘唇’点点头,径直朝房中迈去。

景虽颇是理所当然跟上去,却在经过卫芒时被他一把扣住,“闲杂人等还请留步。”

一头只想往里扎的卫茗这才意识到身后跟着人,回头看向景虽,思及他与杜茶薇之间隔着安帝这层微妙的存在,怕杜茶薇见了他添堵,踌躇了片刻道:“还请……在这里等等。”说完,也不管景虽是否答应,转身一步迈进房‘门’。

浓郁的‘药’味充斥着杜茶薇的闺房。比起刚刚,她的气‘色’更差了,就仿佛油尽灯枯一般,笑容苍白看着她。

“姨……”卫茗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跪在她‘床’前。

“别伤心。”杜茶薇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能在走之前见一见你,已经……很满足了。”更何况,卫茗还是那个人特意派到她身边的。

“姨,你还有什么未完成的事么?”屏退众人单独叫她到‘床’前,定是有事要吩咐。

“嗯。”杜茶薇果然点了点头,颤颤巍巍抬手指了指墙角衣柜的顶端,“上面有方上锁的箱子,你替我取来。”

即便放在那种地方,箱子并未起尘。卫茗取下后抱至她跟前,杜茶薇却没有接,而是从枕芯里头‘摸’出钥匙,打开了锁。

揭开盖子,一摞整整齐齐的信封映入眼帘,清一‘色’的封着火漆,显然都未曾拆封过。

是谁……写了这些信?

又是要寄给谁的呢?

答案很快就摆到了眼前——只听杜茶薇吩咐道:“拆开,从最底下那封开始念。”

“这样……真的好么?”漆上火漆的信,显然十分的要紧,由她来念真的可以?

“我眼睛已经模糊不清了。”杜茶薇苦笑,“这些信……这么多年了,我一直不敢拆,怕拆了会分神,会意志不坚,会‘乱’心。可事到如今,如果再不拆开,只怕我这辈子……也无法知道里头写的什么了。”

“我知道了。”卫茗不再顾忌,将这厚厚一叠全部抱出来,翻一面,从最初压箱底的那封开始拆起。

这一封里头只有两页,揭开信纸,字迹苍劲有力,一笔一划利如刀锋。

“茶薇,”卫茗念出排头二字,目光微微斜了斜躺在‘床’上的杜茶薇,见她安详地闭着眼,呼吸平静,便继续念道:“这已是从杜鹃镇折返的第三个月,京城的盛夏已渐渐逝去,落叶悄然无息地出现在宫墙边,屋檐下。我不禁在想,身在南方的你,是否还在暖阳中,为来年的茶叶做打算呢?今年的茶叶……一定卖得很好吧?”

读完这充满生活琐事一般的第一页,卫茗顿了顿,盖上了第二页——“依着你的‘性’子,兴许这封信,你永远不会拆开。你本就是那样爱恨分明原则坚定的‘女’子……我的存在,或许只是你生活中的一个困扰吧?但即便如此,我还是想写,会一直写……写到我不会再想起你为止。是的,茶薇,我十分想念你。”

年至此,卫茗声音略微低了几分,像是被写信者的思念所触动,愣了一会儿,再看落款,一个孤零零的“宁”字镶嵌在信纸的右下角。

宁……自黄帝陛下百里镜宁登基后,天下百姓的名字都必须避讳“镜宁”二字而改名。

能堂而皇之用“宁”字的,恐怕也只有黄帝陛下一人了吧?

正猜测,忽听杜茶薇低喃:“不是困扰……”

“……”卫茗将她的低喃一字不漏地听到耳里,默默拾起第二封,“茶薇,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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