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第2/5页)
到了这边荒之地,她唯有找点事来做,因此准备重建甘州城。
这日她肋下夹着一卷图纸,正匆匆走在街道之上,忽见得夏友与苗家四女迎面而来,每人背着一只背萎,似乎正是采药归来。
自城门口江生扑入她怀中之后,眼见着夏友对她越来越冷淡,竟是连先前的敷衍之色都无。苗家四女倒是每次见到她亦是亲热的招呼叫师娘。然而她们的师傅那张冷冰冰的脸总是让英洛望而却步。
阿然见是她,兴奋道:“师娘,哪里去?”
这称呼…自甘州城内苗家四女如此叫开之后,窃窃之声不断,兵士闲极无聊,自然要打听打听这师娘与师傅的关系,为何四女每次见到周峥,皆规规矩矩叫将军?对这将军妻主,却呼师娘?
偏偏流言中心的二人之间不知不觉间横垣起了一条冰川,一时之间,难以跨越。
追忆
夏友冷眼瞧着,她今日恰着了身浅蓝色的裙子,通身素净,乌发也只用同色丝带绑了个马尾,很是利落逍遥,只腋下夹着一卷图纸。大概是甘州城重建图。这身衣裳带腋下图纸,他早知是出自易大公子的手笔。
易柏来甘州城不过数日,易家商队随后而至,竟是比朝廷押送的军粮供给都快了几日。其中除了粮食,竟还有一应的生活用品,烈酒,男子衣衫。易柏其人,生意场上的手腕果然精通,李岚碍于全军所需,堂堂的皇女殿下不得不哭丧着脸签下了借据,以高出数倍的价钱买下了他手中货物……
他更听说其中唯有几套女子衣衫,从内到外,无不周全,织料上乘,所值不菲,却是专送予英洛的。
苗家四女每日在他耳边聒噪不止,他自然早就知晓了此事。此次见她新衣上身,口中虽漫应着与阿然搭腔,那眼神儿早瞄了过来,欲语还休。
他少有看到过她这种眼神,此刻亦作不知不闻,大步流星而去,身后响起一串脚步声,想是苗家四女。他心绪烦乱,居然未曾留意那多出来的脚步声。
到得住处,他将身上背篓放下,听得苗家四女意外的沉默,转头欲驱使她们晾晒药材,却见阿然的身边,堪堪站着那抹浅蓝色的身影,正抿着嘴儿笑!
苗家四女察其颜色,知道自家师傅近月来心情不好,难得有个笑脸。特别是眼前的师母在其面前出现,那眉眼便分外不在地方,面色也要寒上几分。
其余三女对这感情之事少解,唯有阿然,心下忖度:师傅啊,你难道在江南之时不知道师娘便是平狄将军的妻主?未必不知吧?……此时再来呷醋,是不是未时已晚呢?此等大胆的话,她也不过在心下思量而已,如何敢亲口讲出来?
……自家师傅脾气古怪,她不是今日始知!
不说阿然心下嘀咕,单说夏友,嘱四女将药材好生打理,自己转头进了房间。耳边听得身后脚步之声跟了进来,他也不做理会,只低头在案几之上斟杯冷茶浅饮。
脚步声渐渐逼近,一步步,像踩在他的心间。那人就站在他的面前,他甚直能闻得到她身上熟悉的淡香,然而却是这样的遥远……
只听她叹息了一声,道:“衡,你准备躲避我到几时?”
他忽然就有了勇气,抬头直盯着她,手中把玩着空了的茶盏,似笑非笑道:“洛洛,你说错了,我什么时候又躲着你了?”此虽是旧时称呼,却已不见亲昵之意而闻疏离。
她揉了揉额角,满目倦意,将手中图纸放在桌上,拉了条凳子坐在他面前,终于似下定决心般道:“衡,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夏友将手中茶盏用力搁在案几之上,从来未见的慌乱。他猛然起身,在房间里来回急走了几步,仍觉心火大起,一时之间无法熄灭。
唯听她清越的声音徐徐在耳边响起:“衡,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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