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部分 (第1/5页)
经体会过了,现在……他是不是可以放下一切的放纵一回?……
一切本该由自己掌握,即便脱离控制,也不愿受制於人,哪怕鱼死网破,这就是纳兰轩……
“……我喜欢冬天,讨厌秋天……”那年冬天,他和父亲在塞外,那是最後一个冬天,无忧无虑的冬天,虽然很小,但纳兰轩记得清楚,次年秋日,本欢天喜地盼望著初雪的自己,等来的却是纳兰健,以及父亲瞬间抽空的生机和灰败的神情……父亲抛下自己离开,也是在几年之後的秋天……秋天,是他最讨厌的,却不得不一年年的度过,他讨厌秋的萧瑟,讨厌秋的寂寥,讨厌秋的一切……
“嗯。”下巴抵在纳兰轩的头顶,听著纳兰轩渐渐轻下去的声音,再一次收紧了手臂。
“……我讨厌芙蓉花,尤其是血芙蓉……”因为那是父亲最喜欢的花,他以为世上唯一可以相依为命的亲人,终究还是弃他而去的亲人,所以他讨厌与他相关的一切,多少次午夜梦回,那大片大片赤红都让自己冷汗涔涔,只是他从未向任何人说过,现在却想让他记住。
“……嗯。”
“……你刚才说的,有没有骗我?哪怕一句,甚至是一丝一毫的犹豫?”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纳兰轩猛的挣开封玄奕的怀抱,眉头紧锁目光如电的瞪视著封玄奕。
“没有。”面对疑心重重的爱人,再次被质疑的封玄奕竟一改冰霜似的面容,露出温柔一笑,安抚的抚摸著一头及腰的银发。
脱力的再次靠了回去,放弃了最後的挣扎,几分不甘,几分羞赧,冰天雪地的,一抹一丝红晕的酡色浮现在纳兰轩的脸上:“……毓鎏宫的枕头下有两个信封,你把朱砂为字的信封连同里面的信笺一起烧了,等我醒来以後,把墨字的信封给我……”想了想,故作凶狠的警告,天知道此时此刻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的纳兰轩凭什麽让封玄奕亦步亦趋,“……记住,不准偷看,那是我留给自己的!……”
“好。”乾脆的应承下来。
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一颗心终於可以抛开凡尘纷扰,释然的闭上双眼,放松黑暗肆意吞噬自己的所有感官:“……以後每年的……初雪……一起……”
话还没有说完,纳兰轩便沈沈的睡下,所以他没有听见头顶上来自封玄奕的承诺,以及随著一声“好”跌落而下的冰晶。
其实凝轩和纳兰轩又有什麽分别,他们本就是一个人,一个释然,一个全副伪装罢了。
封玄奕和纳兰轩太像了,正因为像,所以谁都不愿先退步,正因为像,当初纳兰轩才笃定自己一定能得到封玄奕的爱,正因为像,所以不需要太多的解释和言语,封玄奕能够理解纳兰轩做此决定的无奈。
放不放的下是一回事,能不能面对又是另一回事,他们都太过骄傲,太过自信,就算明知伤痕累累也会不由自主的想要主导,想要控制,因为裂痕已经出现,信任已然破产,时间即便能冲淡一切,如果抱著芥蒂和抗拒,终究只会是彼此折磨。
封玄奕愿意不顾身份放下尊严的以为迎合纳兰轩只为了让他明白自己的心意、让他回心转意,那麽他纳兰轩在完成了对自己的誓言之後,同样可以放逐自我,给彼此一个机会,一个缓冲,一个让时间重新洗牌的机会。
他们是太骄傲,是太放肆,是太自以为是,甚至不惜伤害,但他们也同样狠辣决绝,同样雷厉风行,同样敢作敢当,对别人是,对自己也是。这一梦,纳兰轩想要只愿两个字──“值得”。
华武帝二年腊月,先帝长子前仪亲王兴兵谋反,在华武帝的运筹帷幄和豫亲王的骁勇之下虽一路攻至皇宫,却最终以失败告终,所有那时依附封玄柘的乱臣贼子被一一罢免流放,却并未打开杀戮,原因只因皇后娘娘一句话:好麻烦啊。
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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