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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份開始後,林越的身體就開始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了。先是耳鳴與短暫性的大腦空白,幾個星期後就開始出現了短時間的失明,失聰,到了聖誕節的時候,林越甚至出現了12個小時以上的弱視和失明。

那天雪下的特別大,在玻璃的半圓花園穹頂上落了厚厚一層,這個聖誕節,是與她一樣孤單一人的克雷爾陪她度過的。花園裡擺的聖誕大餐她只能聞的到,時好時壞的視力讓她只能看清玻璃桌上燭台的一團暖黃。

星野被邀請和所謂的叔父與母親一起前往莫斯科共度聖誕夜,不知道那裡是如何虛與委蛇的場景呢。

而她這邊,雖然似乎只有克雷爾一個人喋喋不休的抱怨著莫斯科的鬼天氣,但那從他身上傳來的溫度和火雞的香味,都讓因為身體緣故逐漸暴躁的林越稍微得到了些安慰。

「你想得到什麼呢?今天晚上可是聖誕老人送禮物的時候了。」克雷爾聲音低沉又帶著笑意說道。

「哎?」她有點茫然:「我不是小孩子了,怎麼會有禮物啊。再說你就算想送我東西,這裡也沒有煙囪可以讓你爬啊。」

「你說你想要什麼東西就好。我沒準備聖誕襪,就只能借你的襪子一用了。」克雷爾一邊說一邊脫掉了在她腳腕上層層疊疊的羊毛厚襪子,把這只不大的灰色羊毛襪掛在了這個開放式臥室的屋檐下。

「那我穿什麼啊。」兩眼無法聚焦的林越半坐在沙發上問道:「我的腳會涼的。」

「恩?你沒有多的襪子麼?」

「哦……我忘記了。」林越慢吞吞的說到。

從半個多月之前開始,林越似乎就越來越遲鈍,不論是對外界還是自己的思考能力,她整個人都是羸弱而茫然的,面無表情的倚在床上。星野川也發現了這一點,向他母親多次提出要終止在林越身上的實驗,卻被拒絕了。她還要求克雷爾好好記下她身體狀況,失明或失聰每次的持續時間與間隔。

她身體對於藥劑承受的量已經快到極限了,記下每次藥劑的使用量和出現的不良反應,很有利於把第二批實驗品的藥劑量控制在極限以內。

聖誕夜裡,吃飽喝足的林越抱著枕頭,在單人床上疲憊的睡去,留下克雷爾一個人整理東西,離開了玻璃花園。

第二天醒來,短暫失明的症狀已經消失了,她看著眼前又清晰下來的景象,低低的嘆了一口氣,只是一抬眼就看得到在屋檐下掛著的那個灰色襪子。

真的會有什麼禮物麼?

就算知道一定是克雷爾給的,她也有些好奇和開心的把襪子從繩子上解了下來,隔著厚厚的毛料,她似乎捏到了什麼硬硬的小物,連忙把東西倒出來,一個紅寶石戒指從襪口中滾了出來,落在她手心。

她認得,那是克雷爾假死後還依然掛在脖子上的那枚戒指。紅寶石在冬日透過玻璃的晨光照耀下,晶瑩中又充滿了沉甸甸的分量,閃著古拙的光,襯得她的掌心如雪一般的白。

就算知道這種禮物不該收,她還是鬼使神差的帶上了,只是這戒指雖然是女式,但對於林越來說還是太大了,她只要一垂下手來,戒指就會從指縫滑下來,果然……

林越把戒指放進兜里,想著等到他再來看自己的時候還給他。

在監獄中也是,在實驗基地也是。自己最茫然無助的時候,克雷爾都是陪在自己身邊,無條件對自己好的人。若是之前還可以理解為把自己當做了他的兄弟,那麼現在又是因為什麼呢?克雷爾對自己的關照已經到了一門心思放在她身上的地步。

林越想不明白,她直覺明白克雷爾並無所求,不過不管因為什麼,她從早已把他當做了自己的兄弟。

聖誕夜後的藥劑實驗,林越依舊是被黑色束帶綁緊在皮床上,抽搐哀嚎著。克雷爾知道自己不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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