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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迎出来四五十米,低声说道:“张队长,我亲眼看见倪新化名石洪昌住进了一楼靠大门的那个房间,他带来的那个人我也认识,叫权菅祜,也是76号,具体职务不清楚。他们装作互不相识,权菅祜租下了中间的一间房。我已经通知了余浩辰,他带人封锁了后门,现在这里有我们十六名特工,我就不信他还能逃出去!等跟踪他破获了日本人的谍报网,我千刀万剐了他!”
张弛本想交代说毛先生嘱咐要把倪新平平安安的放回上海,转念一想:毛人凤一定是怕不能彻底摧毁日本的谍报网,等到完成任务,再去游说毛先生抓捕倪新,那个时候还有什么问题?想到这里,他命令道:“先不要惊动他,破获谍报网的事还要找落在他身上。你和余浩辰,还有我都和倪新照过面,我已经命令汪秘书带队,各自乔装成小贩、车夫、报摊摊主等,全面监控这家旅社。还调来了两辆民用牌照的汽车。通往这家旅社只有两条路,都被我们控制了。”
凌晨五点,权菅祜摸黑悄悄起身,他要步行五六公里,赶在杨子立离家之前找到他。
七点,倪新也走出了旅社,重庆又是一个大雾天,他找了一家馄饨摊坐下来吃早点,摊主正在给其他两名顾客煮馄饨,倪新要了一碗馄饨、两个烧饼,一边等着一边习惯性的观察周围的地形。
比他来得早的那两个人的馄饨先煮好了,两个人似乎并不认识,低头各自吃着。几分钟后,倪新的馄饨也煮熟了,他拿了双筷子吃了起来。
吃到一半,那两个人吃完了,各自付账离去,倪新一眼扫去两个人付的钞票颜色明显不同,对在国统区流通的法币,倪新并不熟悉,大雾中也看不太清楚。他又看了一眼桌子,那两个人分明都只要了一碗馄饨,怎么价格不一样?
也许是赊账,也许是老顾客有折扣,也许质量不同,有人加了鸡蛋,有人没加。倪新也没太往心里去,几口吃完,习惯性的试探了一句:“烧饼十五一个,馄饨四十一碗,一共七十,给你一百,找钱。”
摊主没有任何异议,收了钱,找了三张面值十元的法币,倪新接过来,走回旅社。这时他基本肯定出问题了:他报给摊主的价格是去年六月来重庆时的价格,国统区通货膨胀,如果不出意外,一年里物价最起码应该翻了一番。小本生意,卖的东西就那么寥寥可数的几种,怎么可能出这么大的错误?
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自己和权菅祜刚到重庆,什么事情都还没有来得及做啊,军统的老对手都上海站的,重庆认识自己的人不多,难道是曾在重庆潜伏数年的权菅祜被人识破了?也不会啊,为了安全,二人一再换车,抵达重庆已是深夜,如果是凌晨权菅祜去和杨子立联系时出了问题,那对手又是如何知道旅社里还有一个人?那家馄饨摊明显不是仓促之间匆忙布置的,军统的动作有这么快吗?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如何脱身,其他的可以放到以后再说。监视自己的人是军统的吗?如果是,为什么不动手抓捕?难道是想通过自己找到联系人,扩大战果吗?如果是这样,军统早就知道自己要来重庆,以及来重庆的目的,可这件事只有李士群、小野平一郎知道,权菅祜也是了出发之前一刻钟才接到的通知,这么说也许是电讯联络出了问题?军统破译了密码?也不可能,要是那样,重庆谍报网的电台也就暴露了,直接抓捕,或者是在接头的地方守株待兔就行了,没必要大费周章的监视自己。
当务之急是取消接头,设法脱身,回了上海再追查如何泄密的也不迟。可是如何才能做到这一点那?和一般人不同的是每到危急关头,倪新从不惊慌失措,理路会变得比平日更清晰。军统不是打算放长线钓大鱼吗?可以利用这一点。他很快打定了主意。销毁了随身携带的接头用的信件,检查了配枪,走出了旅社的大门。
八点整,倪新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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