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3/4页)
苏是谁,一个瘦弱的女大夫,可却敢和他们的澶王殿下呛声。
衣白苏第二天接任了投喂邱好古的任务,她心存愧疚,所以变着花样绞尽脑汁给他做好吃的,虽然她不是什么名厨,但是在这烹饪条件极端落后的时代,也足够让人惊艳了。
送饭的乌衣卫猛吸鼻子,恨不得扒开食盒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能香得世间难有,但是毕竟是训练有素的禁卫,还是面不改色地硬生生地忍下了馋虫。
邱好古被喂得肚子圆鼓鼓,这才感觉不是甚难熬。他算了算日子,突然勾起了嘴角,而后抑制不住畅快大笑起来。
·
皇帝坐在那里,已经许久没有动静。他手里拿着加急送来的奏章,眉心时而皱起时而舒展,皇后将手指按在他的太阳穴上轻轻揉着,皇帝这才回头看她,抬手将她的手握在手心中:“阿情。”
“夫君心情不好?”皇后问道。
皇帝又严肃起来:“阿情,长生刚刚给了我一个巨大的希望。”
“小叔?他不是在慕州吗?”皇后奇道。
皇帝与皇后少年夫妻,相互扶持,皇后对他来说好比一位股肱之臣,是他的内宰相,他很多事情都不会瞒着她,他转手就将奏章递给了皇后。皇后并没有立即展开去看,而是令周围侍候的宫女内侍退下,这才好奇地打开。
“真有如此神医?”
“长生觉得此事会成功,想来那神医必定有奇妙之处,此事若是成功,不仅是我百姓之福,还有那山东世家,可还有一字可说?千百年来令人无可奈何的天花瘟疫,到我大秦,到我盛沓,偏偏可令其彻底灭绝!”皇帝握起了拳头。皇后知道他的忍辱负重,山东世家一向占据着所有的道德制高点,连他们夫妻俩那一丁点的胡人血脉,都拿来抨击了十四年!此次天花,更是逼迫得他下罪己诏,才肯稍稍罢休。
“臣妾亦觉得这神医可敬可爱,丝毫不逊色于衣荏苒。”皇后道,她手指轻移,指着盛熹奏折里的简单的一行字,“一个根本不可能知道是否能够成功的法子,竟然这般直接用在自己身上,乱葬岗里端坐十五日面不改色,仁,勇,悯,慈,智于一身,为何在山东一直恶名缠身?”
“阿情说的是。”皇帝眼睛一亮。
夫妻二人头对头谋划去了。
此时此刻的慕州城,邱好古早已出了乱葬岗许久,他已经沐浴完毕,又药水里泡了一阵,手指都发皱发白的时候,才爬起来穿衣,湿润的头发披在身后,他就开始在人群里找衣白苏的身影。
身后乱葬岗已经燃起了高高的火焰,连带着将笼罩在慕州半年之久的恐怖绝望一同焚烧殆尽。
不停有人路过他身边,还有些背着药箱的大夫,气喘吁吁地赶上他,只为恭恭敬敬地行上一礼。邱好古别扭又纠结,一路上左躲右闪,看起来有些狼狈。
他好不容易在小溪边找到衣白苏,她正带着个不知道哪里寻来的斗笠,像模像样地在钓鱼。
“你不来接我!”他怒气冲冲地指责。
“我儿子要喝鱼汤,你重要还是我儿子重要?”衣白苏模样淡定极了,反正是君归一点也看不出她前些日子跟澶王殿下呛声的焦躁不安。
邱好古去瞪君归,君归捧着小脸,天真无邪地朝他笑,邱好古愤懑不平,立刻道:“当然我重要!”
“那你也叫娘。”
“呸。”
“受人敬仰的滋味如何?”衣白苏问他。
邱好古神色古怪,半响才道:“我想要的又不是这些。”
他想要的从来不是这些,他以前不会因为世人的不敬而停止救人,但是他始终会觉得有些遗憾而已。
衣白苏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跟他聊起了牛痘法该如何进一步扩大试验,来检测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