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5页)
拜托,事情弄到现在这个样子,请你告诉我哪件事是不奇怪的好不好?
我没好气地瞪他:“你说奇怪是什么意思?”
他语塞,恰巧软衾此刻端了茶盘进来:“林姑娘,楚公子怎么走了……咦???”她一进门,看到楚千雪好端端坐在我面前,顿时诧异万分:“楚公子,我刚才明明看到你走了出去……”
楚千雪立刻敛去紧张的神色,站起身来,接过她手里的茶盘浅笑着:“刚刚离开的是舍弟。”
“哎呀。”软衾掩口惊呼,“竟和楚公子一模一样!”我接了楚千雪捧来的茶,放到唇边啜饮,一边瞄他的眼睛:“一模一样才麻烦……”冷不防给茶烫了,“呀”的一声差点打翻茶盏。楚千雪忙接过来撂在桌上:“小心,烫得很。”
一边的软衾看了,朝我俩吃吃笑起来:“我可还在呢。就这般甜蜜。”随抱了盘子巧笑,“我先去了。你们慢慢聊。”临走还带上门。
这丫头脑袋里长草了?哀家都快没命了,还有心情甜蜜?
楚千雪轻笑,由袖里取了小白瓷瓶子出来放到我手里嘱咐:“这些是爷爷那里新近余下的,姑娘先用。千万不要吝惜。”瞧见昨晚给我的瓶子留在桌子上,拿起来开了塞子瞧了瞧,笑了,“就要这样吃才好。”
我攥着瓶子,犹豫了下,还是问了:“你不是怀疑我么?干嘛还管我这些。”
他垂了睫毛,也不看我。沉了半晌才缓声道:“无论怎样,在下并不希望姑娘因我而丢了性命。”
即是说,还没探明我的来历和目的之前,我还是有抢救价值的。
我“哦~~”了一声,夺过他手里那半瓶暖灵子,一股脑儿全倒进嘴巴里吞了。片刻呆滞,他忙兑了温水捧到我口边,我仰脖干了。喘口大气,望着他:“放心。我还不想死呢。”
他轻轻勾起嘴角,那是个颇为完美的弧度。
可不知为什么,这个笑容令我刹时想起昨夜天池旁那个变态清爽的笑声。在那个恐怖的夜晚,我眼见着他不当回事地把个活人的脑袋轻易斩了去。而那之后,他居然还满脸无辜地跟我说什么,与他何干。
与他何干?
他完全不把别人的性命当一回事。可是,他为什么说要救我?让我喝人血真的能救我的命吗?……
我觉得头有点晕。腋下一凉,才想起来还夹着体温计。取出来一看,我的天,38度9!怪不得觉得这冷如此熟悉……原来发烧了。该是昨晚吹了冷风的缘故。楚千雪见我从身体里取出支奇特的东西,不由得大吃一惊,还没等问,我便吩咐他把床边的包拎过来。我翻出药盒,捏了片阿司匹林拿水送了。才听见他问:“林姑娘,这是?……”
“退烧药……”我闭了眼睛,体温计扔在一边,控制不住地昏昏睡去。
一觉醒来,屋子里全然黑了。清清冷冷不知谁的琴声淡淡飘进来。摸到手表一看,原来已经晚上七点多了。我直觉着身体似乎退了点烧,好象清爽了许多。肚子有些饿,喉咙干得厉害。瞧见桌子上白天喝过的茶还在,顾不得地斟了喝下几口。凉凉地滑进胃里,一阵舒畅。也不知道这样喝凉水会不会死得更快……
抓起药盒吞了几片阿司匹林,裹好衣服打算去泡温泉。推了门,见一拢白衫垂着齐腰的墨发,端坐在我门前横着双手正扶琴呢。难得,这么冷的天。
我挪过去,站在他背后低声:“还没走那?”
那琴声噶然停了,听他冷笑道:“如何舍得。”
我后退一步:“楚千湮——怎么是你?”
他并没回头,只又展开弦来,淡淡扶着清冷的曲子。
“千雪正在药斋里。”他不看我,指尖拨弄琴弦,“你还不知道吧。洛阳川的女儿,今日废了一条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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