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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年轻时没这般小儿女心思。”
又对苏毓道:“连山道君也别见怪,女孩儿家闹着玩罢了,白世侄是老夫看着长大的,人品气度没话说,不是那等不能容人的……”
苏毓冷冷扫了那人一眼:“苏某的徒弟,轮不到别人来容。”
白千霜毕竟是女子,看到这里,知道苏毓是真的被那炉鼎迷得神魂颠倒,连前程都不顾了,仿佛往心口塞了一抔雪,一片冰凉。
她沉吟片刻,站起身,向苏毓行了一礼:“请阁下明鉴,小女子从不曾加害于高足。
身陷魔窟时,小女子本已暗自下定决心舍身成仁,与那魔头同归于尽。
只是诸派道友不忍见小女子受辱,小女子再三思虑,唯恐打草惊蛇,反而累及道友,故此按兵不动,一旦脱身,小女子便与两个同门前去营救,当时还遇上了阁下,阁下想必还记得?
幸而上天眷顾,高足安然无恙。”
她句句说是己过,又句句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生在白氏这样的人家,她自小知道一个道理,说出的话未必要让别人相信,却必须冠冕堂皇无可指摘。
这套说辞连山君不会信,在场众人也不会信,但只要她是白家嫡支的大小姐,他们只能装作相信。
便即有人打圆场:“千霜是老夫看着长大的,纯真善良,绝无害人之心,其中定有误会。”
又有人道:“既然阁下高足全身而退,何必计较过去的事……”
“是啊,得饶人处且饶人,阁下是当世大能,大人有大量,何必和一个女孩儿计较……”
苏毓扫了那几人一眼:“敝徒不曾叫人害死,凭的是她自己的聪明才智。
但有人要害她,做师父的便要计较到底。”
他掀了掀眼皮:“也好叫人知道,什么人动不得。”
白长老冷笑道:“小女已说了不曾加害于阁下那鼎炉,阁下红口白牙地诬陷小女,毁她清誉,莫非是欺我白氏无人?”
他怒气勃然,牙关紧咬,脖子上青筋暴起,苏毓却仍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是不是诬陷,不如问问令嫒。”
“白小姐,苏某可曾诬陷你?”
苏毓冷冷道。
白千霜刚想辩解,忽然感到一股强大的威压袭来,不断地挤压她,像是要把她暗藏的心思从身体里挤出来。
她感到透不过气来,后背上汗如雨下,一个辩解的字也说不出来。
不过片刻,她便忍受不了行将窒息的折磨,开口道:“我……就是想那贱人去死……”
说出真话后,那股压迫之力顿时一松,她的心里话像水一样往外流:“本来他们是要抽签决定的,我怎么能让他们抽签?
万一抽到我呢?
何况抽签抽到那贱人的机会太小,我想她死,更想她被玩弄死,最好让连山君看到她的丑态,想起她只觉得恶心……”
她一股脑地往外说,白长老压根来不及阻止,恼羞成怒地瞪向苏毓:“你竟敢对我女儿用禁术!”
这术法原是大宗的法堂审问犯了重罪或重戒的弟子用的,因为被滥用,正道宗门明面上都将之当作禁术。
此术条件苛刻,两人修为须得十分悬殊方可奏效。
按说白千霜已是元婴期九重境,这种术法对她难以起作用的——便是同为渡劫期的白宗主,恐怕也做不到。
苏毓露了这一手,方才帮腔那些人顿时偃旗息鼓,一来白千霜已吐露了实情,二来连山君的修为已超乎意料,再帮下去,恐怕惹得一身骚。
苏毓却是翻脸不认账:“许是令嫒良心发现说出实情,与苏某何干。”
白长老咬牙切齿:“你待如何?
那女子毫发无伤,莫非还要我堂堂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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