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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玉龙为君死。
在如此重兵围城下,万俟锦洹明知会死却不肯再退守半步,抱定了与城同在的信念,而茹媛明知此次有来无还,竟还义无反顾。不正是“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想到他们夫妇的慷慨赴义,我一双泪珠儿又在眼眶里打转,怕被他们瞧见,便把头撇向了一边。
谁知还是被茹媛发现,她揽过我的肩,淡定地浅笑道:“凤梧,你若这么悲戚戚的和我们辞别上路,回去了如何笑着向父皇母妃和我姑母回禀我们的喜事。还是你觉得我们这白首之盟不是喜事。”她说到最后竟带着少有的娇嗔俏皮。
我努力笑着反驳,“怎么……怎么不是喜事。”可话说到一半心里更酸,哽咽了。
一旁脸色也不甚好的紫歌,见我马上就要哭出来,竟把我的下颌往上一抬道:“千万莫哭出来,六爷这城头由来是流血不流泪的。你哭了就要留下来赎罪,那锦愁可就不知什么时候能见着了。”
“啊……”我听了她这话啊了一声,竟把他们都逗笑了。
好不容易,把泪忍了回去,我正式与锦洹茹媛辞行。这次我行了叩首大礼,锦洹和茹媛见我双膝跪地忙要搀扶,却被我拦住,“六爷,茹姐姐,凤梧自入宫以来从未真心向谁低头叩首,但今日凤梧对二位却是一片赤诚。”
听了我这话,万俟兄弟,茹媛,紫歌都不明所以的愣住了。
我面向万俟锦洹伏地叩首后,道:“凤梧,祝六爷守城不破,战败魏周,更恭喜六爷看破世事,求仁得仁。”然后,又转向茹媛再次叩首道:“姐姐,凤梧祝你和六爷白头偕老,举案齐眉。也恭喜姐姐,心愿得偿,求人得人。”
这话说罢他们四人都呆愣住思虑起来,脸上也是一片的难掩哀伤。
茹媛把我搀扶起来,微笑道:“凤梧,我和六爷谢谢你这番吉言。”她那凝眸浅笑的样子同我初见她时一样淡雅妩媚,较当年更多了一份安定自若。
很多年后,我在走在水上迷径上时,仍时时忆起她衣袂飘扬美幻若凌波仙子的身影,只是水面氤氲从未改,仙子早扬碧波去。
我们五人一一别过后,才要转身下城,万俟锦洹却出声叫住了我。
“凤梧。”他眸子凝着我眼内,又显出昨夜的踌躇。
“六爷,可是还有什么要转告给石娘娘?”我返身走近他低声问,以为他是因七爷在场有对石娘娘的什么话不便出口。
不料他却轻摇了摇头,跨近一步和我面对面低声道:“凤梧,我们素来知道你是性情女子。但你离锦愁太近了,太近了。”
“六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茫然地望着他。
“你只要记得六爷这句话就好,去吧。”他说着把我推向了锦浓紫歌,我不明所以地回首望着岳阳城头目送我们离开的锦洹夫妇。
六爷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太近了,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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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万俟锦浓紫歌在岳阳城外分手,他们驱车东进,我则和来时那名老内侍北行。才单独上路我心里便挂念起锦愁来,恨不得能肋生双翼快快飞回到他身旁,不知道他是否比我来时更清醒了些吗?奈何归途来时水路上的几个岔口,因为魏周要阻断运粮船的通行强行夺下,我们只好改行陆路较,不仅速度慢又很颠簸,行了十日多才回到宫中。
我先回了娉澜宫向茹贵妃复命,她听了茹媛婚礼的经过,点点头便叫我梳洗整齐后去佩霞宫去向石贵妃回禀贺喜。
还来不及洗去旅途疲惫我就去了锦愁的寝室,可他却还是没什么好转,记不得先前的事,只是因为我常照顾在身边这次一去一回,似乎看着我眼熟微动了下眉。无奈的我只好先去梳洗赶去佩霞宫。
洗去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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