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3/4页)

还有些白色的液体凝在其中。不觉一怔,随即明白那是何物,这便一个箭步直冲到房外,哇哇地干呕起来,她一边吐着一边在心中暗骂梅子不知廉耻。

辛词吐干净回到屋中,静坐在窗前。

许久后,她拿定主意,必须要给梅子点颜色瞧瞧。她一再忍让,梅子却得寸进尺,现在竟敢跑到自己房内做那见不得人的勾当。若是再忍耐下去,指不定梅子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辛词故意不去想帮她换好床单之人是谁,或者说,其实她心中已有答案,只是不愿提到那人名字,亦如她不愿回想适才那人的怀抱有多么炙热,唇舌有多温柔。

就当是被狗舔了一口……苏辛词这般劝慰自己。

夜已三更时候,书房仍点着灯。宣家老爷宣正贤并未就寝,而是端坐在方桌前,目光炯炯地望着吉正。

今日午时在菜市口大街处决犯人,街上聚了不少百姓围观,其中就有宣府的管家吉正。他办完正事,见时间还早便在前门大栅栏等地溜溜达达闲逛,没想到正赶上县太爷亲自坐镇行刑砍人。

他百无聊赖之际挤进人群里垫脚张望,待看行刑人手起刀落,利落地送那些罪犯去西天之后,便嗑着瓜子随着人群往回走。戏瞧完了,也该回府交差。

好巧不巧,县太爷丘齐在人群中一眼便瞧见穿着藏蓝色大褂的吉正。他心思一动,令人停了轿,唤住吉正。

近日省城派下要员来调查他为官两年的功过得失,他因草草了结宣正靖一案而提心吊胆,生怕折了乌纱。没成想皇天佑他,竟给他送来这伙匪徒,之前那些忧虑这便烟消云散。只不过宣正靖一案,并未从他的心中抹去,好似生根发芽般,牢牢驻扎下来。

吉正乍见丘齐,不免一惊,但随即便恭敬施礼。丘齐一抬手,吩咐吉正登入马车,他有话要问。吉正不敢不从,只得脚下拌蒜进了车厢。

“不知大人唤小的所为何事?”吉正强装镇定地问道。

他那副贼眉鼠眼的表情逗得丘齐轻笑一声,幸而他马上察觉失态,收敛笑容,故意掸了掸官袍,冷声问道:“你这刁钻的奴才,竟敢反问本官为何叫你?你在衙门口里做了假口供,欺瞒本官,你可知罪?”

丘齐不由分说便赏了吉正两个耳光,吉正捂着脸,吓得张大嘴巴,喘着粗气俯首说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不敢?你怎底不敢!”丘齐提高嗓音,神情威严道:“你说那一夜宣安醉酒昏倒在后巷,是你将抬他进屋,这明明就是谎言。打更的说下半夜无星无月,你又怎地瞧见卧在墙角的宣安?你可知捏造事实是何等罪状?与那犯罪者无异!这是命案,想你刚才也见了本官在菜市口监督行刑,你倒是掂量掂量究竟有多少个脑袋够砍呢?还不快快给本官一五一十的招来。”

“小人确是抬大少爷入府,并无虚假之言。”吉正焦急地舔着嘴唇说道:“只是那晚的天气状况小人真没在意,到底是几时将大少爷扶回来的,小人无法确定。只是记得把大少爷安置好后,邻家养的公鸡便打起了鸣。”吉正哆哆嗦嗦地回着话,从他口中传出牙齿打颤的声音令丘齐的心情颇为愉悦。

丘齐冷眼瞅着他,并未应声。刚刚他不过是灵机一动信口开河吓唬吉正,没想到竟套出些之前遗漏的细节。

宣府上下一口咬定宣安醉酒被抬回府中,但却没人说得清他到底是何时回的宣家。照吉正的话来看,宣安离开麒麟坊回到宣府,中间起码空了一个半时辰。除去路上行走花费的半个时辰,竟然有足足一个时辰的空档,无人知道宣安的行踪。

他极有可能利用这一个时辰溜回宣府,杀了二老爷宣正贤,然后再跑出来假装宿醉。这样一来,没人会怀疑到他头上。而且听闻他与二老爷宣正靖素有间隙,一个樊城有名的浪荡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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