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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真萧煞的道:“荒野枯林之外,兄台孤身在此,且拦路搭讪,只怕兄台并非只是想结识我黄龙项真吧?”
荆忍安详的道:“那么,项兄之见,在下又是如何具心呢!”
项真冷然道:“只怕兄台与黑手党及赤衫队有着牵连吧?”
荆忍闻言之下似是微感一怔,一怔之后随即轻蔑的笑了起来:“黑手党,赤衫队?项兄,你未免消息不够灵通了,不错,一月之前黑手党的老巢是在前面不远的碑石山上,但是,如今却早已举众迁去他方,在下若与他们有着牵连,还孤单一人在此做甚,莫非在下尚贪恋此地凄苦苍凉之荒地僻野风光么?项兄明人,此番却谬矣。”
咬咬嘴唇,项真道:“便算如此,兄台既非在此观赏景致,又有何为?”
微笑着凝望着项真,荆忍道:“无他,只是应一旧约耳。”
项真朝四遭环视了一遍,没有再说什么,荆忍又深沉的一笑,向前走了一步,缓缓地道:“项兄想知道此约之内容么?”
项真微微摇头,道:“萍水相逢,何能深攀?不过,依在下之判,无非是些生死之会罢了。”
荆忍大大惊异了,他钦服的道:“好个神算活判,只是不知项兄如何知道在下于此乃是等候一个涉死之会!”
项真淡淡的道:“兄台目光如电,神采奕奕,但却隐含怅怅。形色洒脱,气韵飘然但却宛似大过渺淡。”
荆忍急道:“此言怎解?”
笑了笑,项真道:“兄台之神情总括来说,便是一个了无牵挂,准备解脱之人的坦荡神情,但是,看兄台形貌,不仅英俊挺逸,更是萧洒倜傥,大千世界里,正该有一番做为才对,不应是这般怅怅然的抛却万物之状。”
荆忍沉默了片刻,感叹的道:“人曰黄龙厉害,今番我‘金雷手’尝试!”
“金雷手”三个字甫始进入项真耳中,便仿佛有三记沉雷响了三下,项真惊异的道:“金雷手?”
荆忍苦涩的一笑,道:“不敢。”
身子一转,项真踱前两步,漫吟道:“金雷手,金雷手,霹雳蛇火撼郸州?”
荆忍意味深长的笑了,他低沉地道:“万万也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黄龙项真也知道这凡句粗俗的歌谣,倒是止项兄见笑了。”
项真注视着荆忍良久,悠然道:“只知金雷手,不晓荆忍兄,兄台称号太大,倒反而将本名淹没了,荆兄,项真幸会。”
荆忍微微抱拳道:“不敢,荆忍幸会才是。”
沉吟了一会,项真道:“敢间约会之人是谁?”
荆忍但挚的道:“项兄久闯江湖,不知曾否听过,‘十臂君子’之名?”
项真入鬓的眉毛一皱,低低地道:“荆兄说的是‘千骑盟’的‘十臂君子’西门朝午?”
点点头,荆忍道:“不错,正是此人。”
又踱了两步,项真道:“在下与西门朝午有过两面之雅,此入豪迈粗旷,不拘小节,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武林狂士,荆兄如何与他结下怨仇?”
略一犹豫,荆忍但白的道:“说来简单,西门朝午‘千骑盟’的人夜入郸州向一家与在下素识的巨户寻仇,这家巨户遣人至在下处求援,因而在下伸手管了这桩事,‘千骑盟’的寻仇者铩羽而归之后,西门朝午当即着人执来他的‘红眼箭’,要在下退出此事之外,但是,在下无论在道义为人,或声誉上讲,势皆无法就此收手,因此西门朝午便约下了今日之会。”
项真皱了皱眉头道:“荆兄在郸州伸手管事之际,曾否伤了他千骑盟的人?”
荆忍无奈的一笑,道:“俗曰相骂无好口,相打无好手,当时他们气势汹汹,人多兵众,岂会轻易收手?”
项真道:“那么,荆兄伤了他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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