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2/5页)

蹙眉点一点头,风细细疲惫道:“这会子似乎好些了,想来养几日便不妨事了!”才刚那阵子,她心中多少也还是有些紧张的,加之先前受了惊,现下还真是疲惫得紧了。

风细细说着,已转了眼去看厚婶,慢慢问道:“今儿这事,厚婶你怎么看?”说话时候,她又伸手轻推了嫣红一下:“给厚婶看座!”

嫣红答应着,忙取了锦杌来,请厚婶坐下。厚婶闹了这半日,也真是累了,当下也不谦让,便在杌子上坐了。又自思忖了片刻,她才开口道:“依我看来,今日这事,侯爷心中是不痛快的!但小姐也莫要指望侯爷追究下去,说到底,这时候最重要的还是大小姐的婚事!”

说到这里,她稍稍的顿了一下,才有不无迟疑的道:“若无意外,侯爷对小姐,多少会有所补偿,但究竟如何做法,我却也说不上来!”

风细细点头,倒也没有追根究底的打算,只默默思忖了一刻。及至再抬眼时,她却又从厚婶面上察出了那一丝犹豫的欲言又止,不期然的挑一挑眉头,她忽然问道:“厚婶可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她不是爱兜圈子的人,想问就问了。

显是没料到她忽然说出这话来,厚婶面上神色不觉一僵,好半日却又不免迟疑的看了一看侍立一边的嫣红。风细细会意,当即朝嫣红摆了摆手。

错愕的看一眼厚婶,嫣红也不多言,便自退了下去。

不无疲倦的斜靠在床头,风细细只觉得浑身酸痛,便也愈加的懒怠说话。僵持片刻后,却还是厚婶苦笑的开了口:“小姐这会子想必也累了……”

风细细闻言不觉一怔,眉头也随之一皱,也不等厚婶再说下去,她便干脆的出言截断了厚婶的话:“不必顾忌什么,若有话,你只管直说!无论何事,只要我力所能及,总不推脱就是!”见厚婶仍自犹疑难言,她更索性将话说明了:“你说吧,我总不怪你就是!”

这话一出,厚婶不觉狠狠的咬住了唇角。她又何尝不知道这当儿正是说话的最好时机,只因风细细如今正要用她,即便她的要求有些过了,但只要不过分,风细细是断然不会拒绝的,只是……不自觉的长叹了一声,厚婶终究下定决心,站起身来,猛地拜了下去:“小姐明鉴,我与瞿厚二人,均非不识好歹、忘恩负义之人……实是……实是……衍都大,居不易!”

双眸不期然的微微眯起,风细细语声平和的问道:“厚婶……你……这是……有意求去?”不得不说,厚婶的这一要求,还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不过再细细一想,其实也还在情理之中。

瞿氏夫人过世至今,已有好些年了,这些年,瞿厚独掌她所留下的大半产业,但凡是个活络些的人物,无须做那贪墨之事,却也足够他远离衍都,做一个富家翁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谁还真愿意给别人做一辈子的奴婢不成。

事实上,对于厚婶忽然说出的这番话,她不但不觉恼怒,更有种欣喜之感。只因厚婶既然说出这话来,那便表示,在她的手中,有着足够的把柄,可以控制住对方。

她虽没有胁迫他人之意,但却很明白,这世上,从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与其相信厚婶会因瞿氏夫人就对自己忠心耿耿、不离不弃,倒还不如利益交换来的更实在。

说出先前那话之时,厚婶心中何尝不觉惭愧,只是既已说了出口,她便也不再多想,而是横下心来,重重的点了点头。事实上,自打瞿氏夫人去后,她几乎每月都要来这府里一趟,风细细的处境,她心中更是清楚明白得很。只是风细细自己既不愿去争,她又能有什么法子。

这几年,她细思往事,对瞿氏夫人的感情不免更显复杂。她很清楚,瞿氏待她,确是不错,但许是命不久长的缘故,她对她,也不是没有一丝提防的。事实上,早些年,瞿氏夫人将她许配给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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