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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臧雖然仍然懷疑這是沈亦寒的某個抑鬱患者畫下的畫,但他的確不能肯定。有可能這確實是一起巧合。

思忖片刻,祁臧問任夏:「任隊這麼說,是不是有了懷疑的對象?」

「祁隊果然很敏銳。」任夏道,「剛才你看資料的時候,我收到了我們法醫的消息,他們從死者李詩蕊的指甲里,提取到了疑似兇手的dna。

「經比對,這個人就是跟李詩蕊一起爬山的驢友,名叫邵奇。他和李詩蕊是在同城交友圈裡認識的。正巧,我們通過問詢其他驢友得知,邵奇應該是在追求李詩蕊。那晚在山上,他曾要求李詩蕊跟他住一個帳篷。李詩蕊拒絕了,當場給了這人一巴掌。兩個人鬧了很大的不愉快。

「邵奇對其他驢友聲稱,他們是情侶關係。但現在看來他的話存疑。因愛生恨,這可能構成他的殺人動機。

「此外,他們當時是六個人一起上山的,另外四個人能組成兩組情侶。兩組情侶分別住了兩個帳篷,可以互相作證。但由於李詩蕊並沒有跟邵奇住一起,邵奇也是自己單獨住的一個帳篷。他那一晚做了什麼,沒有人能證明。

「綜合來看,邵奇的嫌疑非常大。我們會對他進行審訊,祁隊一起來觀察室聽聽?人就在路上了,馬上會到。」

祁臧立刻點頭:「好。我去。」

片刻後,祁臧在觀察室內旁觀審訊。

嫌疑人邵奇,今年32歲,是一名軟體工程師。

他的頭髮亂蓬蓬的,黑眼圈很重,兩隻眼睛腫得跟魚泡似的,看上去非常憔悴。

任夏負責審問,當即嚴肅地看向邵奇:「你跟死者李詩蕊是什麼關係?很多人看到你糾纏她。是不是你追求她未果,對她有了仇恨?」

「我是在追求她,但不是『未果』,她答應了做我女朋友的!」邵奇通紅著眼睛道,「她只是……我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她是怎麼回事!」

「我們之前找你問詢過,為什麼隱瞞你和她的關係?」任夏問。

「我確實怕給自己惹上不必要的嫌疑。那種深山老林,又沒個監控,萬一我真被當做嫌疑人了怎麼辦?除此之外,我沒多說,主要是覺得丟人。我被她甩了。」

邵奇話到這裡,似乎有些控制不住,幾滴眼淚立刻落了下來。

他抹了一把眼淚道:「我沒有殺她。看到她屍體的時候,我也很崩潰。這幾日我都沒有睡好。我是真的很喜歡她。」

「案發前一晚,很多人看到你和她爭執了。對麼?」

「是。我想讓她跟我睡一個帳篷。她不願意。」

「能詳細說說麼?」任夏問。

「可以。」等平復了一下情緒,邵奇又道,「我們這回是六個人一起去的。其他兩隊都是情侶,雙雙住一個帳篷。那會兒,李詩蕊答應了做我的女朋友,我當然會邀請她跟我一起住。

「我其實非常尊重她的,我可能強迫她做什麼事。再說了,當時山上那麼多人,我不可能公然在帳篷里對她做什麼……

「我只是想著,其他兩對情侶都住在一起,她不跟我住,我面子上掛不住且不說,我會覺得她也太防著我了。都談戀愛了,她為什麼這麼防備我?我不由懷疑她心裡還有其他人。

「我們爭吵了幾句,我氣不過,強拉她去我的帳篷,她罵我流氓,給了我一耳光,我就只有自己回了帳篷。」

「後來呢?是不是你越想越生氣,然後把她約出來,兩人不知不覺散步到了懸崖邊。你們再度就此事發生爭吵,然後互相推搡,你把她推了下去?你可以說實話。坦白從寬。」

「我沒有!我、我後來確實去找過她,我們也互相動了手。但那是在帳篷里發生的事!

「獅子座流星雨是凌晨1點10分降臨。那個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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